黎堇有點驚訝,兩個人加起來交往都沒到一個月,說是來冷家見見他的家人,卻也沒想到冷言川會在這裡說這些。
她能接受和冷言川交往,但步入婚姻對她來說無疑是一件困難的事,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或是……他給予的更加充足的安全感。
然而,在墓前輕易出口,如果他是認真的,自己真的不好拒絕。
黎堇麵露尷尬,內心呐喊千萬不要有下文。
然而事與願違,冷言川居然真的單膝跪地掏出了一枚鑽戒,高高舉起。
挺大的吧?黎堇無暇顧及,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寫著震驚和抗拒。
這太突然了!
她該怎麼辦?
隻聽冷言川目光灼灼鄭重其事的說道:“黎堇,我知道你可能今天不會答應。”
他說著,又看向“沉默”的墓碑,“母親,我今日是希望您做個見證。您的這個未來兒媳婦,經曆過一些事,可能對婚姻有點抗拒,但是,您兒子是真心想娶的。也會努力保護好她,您放心,有一天,我會讓她以兒媳婦的身份來祭拜您的。”
“今天我在這裡許下誓言,永遠都隻愛黎堇一個人,你什麼時候願意了,我們就結婚,我一直會等到你答應的那一天。”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在他麵前,盯著他許下承諾。
黎堇擔憂的心,猛得一暖,竟是感覺淚水從臉頰滑落,眼睛便紅了,嘴巴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都知道,他什麼都明白。
懂得她的經曆,懂得她不願意。
她的為難、她的顧慮竟然都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給了這樣的承諾,自己怎麼能不敢動呢?
見她如此,冷言川趕緊站起來,把手中的戒指盒合上,塞在黎堇的手中,把人摟了過來,慢慢摩挲著她的背。
“怎麼哭了?不願意嫁給我,也不用這麼傷心吧?我一個總裁,怪沒麵子的。”
“你還開玩笑?”
懷裡的小人噘著小嘴,臉花成了一隻貓,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似要把臉上的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
“本來還想直接帶去學校,這下好了,還得回去換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大早上的去乾嘛了呢?”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成這麼貧嘴,還愛胡說八道。
黎堇沒有說話,重重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他卻反而低低的在笑,抓住她的小拳頭,放在嘴裡親了一下。
“彆擔心,一切有我在。”
冷言川摟著她轉過頭去,對著冷母的墓碑。
“媽,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您可要保佑我早點追到媳婦兒。”
黎堇被他說害羞了,抿了抿嘴,似乎在這種情況下,不說點道彆的話也不好,於是開口道:“阿姨。那……那我…我們先走了,下次陪言川再來看您。”
“下次來,就是兒媳婦兒了?”
冷言川還想逗她,卻在走路之間被她掙脫了束縛,小女人直接跑開了。
山路雖然修得好,架不住全是台階,冷言川在後麵總怕她一個不小心踩空摔倒,緊緊跟著、護著,真是操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