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謝詔一回來就詢問了沈梔意的情況,小福子如實稟報。
“沈姑娘,還沒有醒,藥還沒有喝。”
“嗯……”
謝詔點了點頭,提著手裡的食盒就往地宮走,還吩咐了小福子。
“送點清淡點的食物過來。”
“是。”
謝詔走進地宮,床上鼓起來一小團東西,平穩的呼吸,讓他浮躁的心安定下來。
他走到床沿處,看著她白皙柔軟的臉,忍不住輕輕戳了戳。
“梔梔……”
沈梔意其實早就醒來了,隻是身上太疼了,特彆是某個地方。
被子下的手死死握緊了手裡的瓷片,鋒利的瓷片紮進手心裡。
疼的她快要哭了……
但,沈梔意始終死死堅持著。
等他靠近自己就拿這鋒利的瓷片割破男人的喉嚨。
可,她還是算錯了。
謝詔是什麼人,從深宮之中走出來,位高權重的太子。
最擅長攻心計,玩弄人心。
他桃花眼微微眯起,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梔梔,你可真調皮啊。”
“孤真想治治你這個性子。”
男人掀開被子,直接掰開她的手,將瓷片拿掉。
鮮紅色的血和她手掌的血肉模糊,讓他呼吸一滯。
“梔梔……”
沈梔意怒目瞪著他,試圖抽回手,被他死死按住。
“看來,你不想活了?”
“小人!”
“卑鄙無恥!”
她怒不可遏,嘶啞的聲音在顫抖。
謝詔感受到她的恨意,涼薄的嘴唇輕啟。
“梔梔,罵人就這些詞語?”
“嗯?”
沈梔意身上很疼,像是被車碾壓過的疼,但,心更疼,她好想回家,想爸媽,想溫言玉。
可她偏偏來了這裡。
謝詔將人從床上抱進了懷裡,然後,死死禁錮著她,摸了藥瓶出來。
“我要殺了你!”
她還是一副誓死不從,抵抗著他的所有動作。
“為了溫言玉要殺孤?”
“嗯?”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
瞬間沈梔意的眼淚簌簌地落下,整張臉上是都扭曲的疼。
謝詔笑得陰森,摸了摸她的臉龐。
“他沒死,但,孤不會放過他,更加不會放過你。”
“你要是乖些,孤或許會放他離開,許他高官厚祿。”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