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溫柔的粉色暮雲應該是唯美夢幻的,可她隻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乾了。
喉嚨乾澀……
暖色的暮色之下,他們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可隻有細心觀察才會發現。
謝詔處於一個絕對主導者的地位,而她太過於弱小了。
最大的反抗就是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衣袍,聲音沙啞,發出痛苦的聲音。
“謝詔,我沒有家了。”
“再也沒有了……”
回不去了……
再也見不到爸媽了……
是她不孝……
謝詔能感受到她的悲傷,但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畢竟,她是自己這二十幾年裡。
第一個動了欲色,想要永遠留住的女人。
他揉了揉懷裡小女人的發,又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語氣溫柔但夾雜了著巨大的壓迫感。
“梔梔,你還有孤,孤會護著你的。”
沈梔意沒有接他的話,謝詔自然是清楚她不會接自己的話,幫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了一句。
“聽話,聽話,你們才有活路。”
沈梔意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在,這樣絕望的困境中度過的。
隻知道眼前的場景不斷轉化,最後重新回到東宮,住進了他的承恩殿。
自然,那些錦鯉也被他給帶回來,放進了東宮的魚池裡。
沈梔意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是耳邊不斷有人傳來交談聲。
“嬤嬤,刺在肩胛這裡如何?”
“這裡都是骨頭會很疼的。”
“那刺腰後吧。”
“是。”
沈梔意混沌的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刺在腰後?刺青?古代刺青就是奴隸……
她還沒有機會離開,又從一個獨立的人變成了牲口。
想一想都覺得渾身顫抖。
沈梔意強行忍著腳踝上的傷口就想要跳窗逃跑。
可,推開木窗發出的咯咯聲,在宣政殿顯得格外刺耳。
謝詔自然聽到了裡麵的動靜,示意嬤嬤不要動作,自己則是走了進來。
入目就是推開窗的女人,見他來了,沈梔意速度更加快了,直接從窗戶這裡跳到了外麵。
看著跟小兔子一樣靈活……
謝詔桃花眼裡染上些暴戾,身上的冷氣場快要將整個人宣政殿給凍結了。
他從窗戶這邊追了出去。
輕輕鬆鬆就逮到了想要越獄的兔子。
“梔梔,又不聽話了?”
“剛剛醒來就想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