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意氣得渾身發抖,將手裡的紙條撕碎,就差沒把鴿子給扔出去了。
謝詔這種人還真是夠惡心的,要是放在現代高低判個幾年。
“……”謝詔倒不是故意躲著她,而是,盯著魏九昭那邊的人來了信,看著信裡的字跡瞧。
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他死死盯著白紙上麵的字跡,氣得牙癢癢,真是荒唐!
跟他整什麼幺蛾子啊!
嗬嗬……
魏九昭要迎娶謝赫,真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兩個男子,能在一起?
謝詔將手裡的紙條放在火上燒掉,眼底的火焰也燃燒得很旺盛。
手裡的信紙最終被燒成了灰燼。
周夏站在男人身後,畢恭畢敬道:“陛下,我們要去波斯弄了魏九昭嗎……”
“不必。”
兩個男的成親已經夠炸裂了,還需要其他的助力?
“她人呢?”
“屬下派人盯著娘娘了。”
盯著就不會鬨幺蛾子了?
怎麼可能,剛剛可是把金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口口聲聲說,要去死的人。
怎麼可能因為有人看著就安分了。
謝詔蹙眉。
“你……”
這話到嘴邊,他還是是搖了搖頭,自己往另外一邊走。
得去盯著她免得又跟自己整什麼事情。
不過,宋朝的信件怎麼還沒有到?
謝詔抬步往沈梔意的房間走去,門口的侍衛安安靜靜站著,見他來了,侍衛朝他問好。
“陛下……”
“嗯?她人在裡麵吧。”
“嗯。”
謝詔走到裡麵,沒有見到人,而是瞧見了大大敞開的窗戶和地上灑落一地的碎紙。
還有一隻被掐死的鴿子。
沈梔意不見了!
謝詔一時間被氣暈了頭,渾身冒著煞氣,咬牙切齒。
“給朕找!”
“掘地三尺給朕找出來!”
“是。”
沈梔意早已經偷偷溜到了船艙的最底層,她將自己偽裝成侍女的模樣,試圖跳進江水裡。
從這裡跳進去。
然後,遊回岸上。
她小心翼翼伸手試探了一下水溫,刺骨的寒意,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打了個噴嚏。
“阿嚏!阿嚏!”
冷死了。
這裡離岸邊太遠了,跳下去,沒有遊到岸上得死。
沈梔意搓搓手臂,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一直混在這裡。
混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