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詔覺得自己有當昏君的潛質,在嬌軟的她麵前,簡直是沒有一點抵抗力,他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低頭聞著她的身上散發的淡香,眼眸微微眯起。
“梔梔,真不想跑嗎?”
“還是在騙人。”
沈梔意久久不言語沈梔意靜靜地看著男人,一雙杏眼裡的水霧,讓他看著喉結微動,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微微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寬厚地手掌撫摸過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著不乖的小貓。
“你現在生真病,外麵風大又冷,在這裡喝點東西,玩玩十月算了?”
“嗯?”
十月,沈梔意的腦子稍微清醒了幾分,好像回來就沒瞧見十月了,十月躲哪裡去了?
沈梔意有些急切地詢問:“十月好像不見了?”
謝詔被她一驚一乍的模樣給逗笑了,眼眸微微眯起,桃花眼看向她時,像是星河被揉碎。
“梔梔,怕不是瞧錯了,十月在外麵的貓窩裡睡覺。”
“我們也睡覺吧。”
謝詔瞧見她這模樣,自然是想讓她先去睡覺的。
再熬下去,他真怕她出點什麼事情。
沈梔意自然是不願意去睡覺的,往年在現代的時候都是剝砂糖橘,一家人圍在一塊兒聊天,來這裡的第一年也是跟溫言玉一塊兒放了爆竹,一塊兒去鎮上看了煙花,買了很多年貨。
現在除夕冷冷清清的,隻有他們兩人,還是跟自己討厭的人一起。
爆竹沒有,還生病了,燒了藏嬌殿那種禍害,原本是想跑路的,又留下
留下來報複他!
在謝詔瞧不見的陰暗之中,她柔和的臉龐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是,她還要裝,歎息地窩在她懷裡,小幅度掙紮了一下,軟趴趴地像是一條無骨的魚兒。
她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裡水霧朦朧,像是小鹿一般,瞧著都讓人心動。
謝詔忽視掉心底的痛苦,眼睛直勾勾看著她,最終還是最先敗下陣來,主動親吻著她的臉龐,壓低聲音。
“好,我帶你出去瞧一眼。”
宮內是不允許燃燒煙花爆竹的,但是,謝詔看著嬌軟的人兒像是小貓般,還是派人弄來了煙花。
長春宮內是燈火通明的,煙花爆竹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沈梔意整個人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但是,風吹過來時,讓她的大腦稍微清醒了幾分。
沈梔意看著院子裡燃燒的煙花,心底的情緒有些亂,眼眶也愈發酸澀,有些想溫言玉了,想家了。
謝詔現在極其關注她的情緒,比如說此刻,小女人稍微一用動靜,
他便低頭去查看,見她一直流淚,謝詔還愣了片刻,低頭貼上了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