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後浪灣海邊。
何雨柱戴著一個黑色的頭套,帶著杜子軒他們登上了一艘陳舊的木船。
隨著船夫用力一撐篙,木船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開始晃晃悠悠地朝著遠處那團若隱若現的光亮駛去。
這是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碼頭,何雨柱一眼便瞧見了前方不遠處那個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的喪彪正站在那裡耀武揚威地收取著保護費。
令人矚目的是,喪彪左邊的耳朵竟然缺失了一塊,使得他看起來越發凶悍猙獰。
還沒等何雨柱來得及開口說話,眼尖的喪彪已然發現了他們三人。
尤其是看到他們腦袋上戴著的頭套時,喪彪心中不禁一動,覺得甚是眼熟。
待到排在前麵的兩個人交完錢離開後,何雨柱背著沉甸甸的大麻袋,步伐穩健地帶著杜子軒等人徑直向岸邊走去。
這時,喪彪身旁染著一頭黃發的小弟見狀,立刻跳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並扯著嗓子怒喝道。
“喂!你們三個家夥,給我站住!你們是打算在這裡住宿,還是想要坐車離開?”
何雨柱聽到這話,微微眯起雙眼,語氣低沉地回應道:“住宿的話,價錢如何計算?坐車又是怎樣收費的?”
那黃毛小弟斜睨了他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趾高氣昂地說道。
“住宿嘛,一條小黃魚;坐車也一樣,同樣得付一條小黃魚。”
此言一出,站在何雨柱身旁的杜子軒和陳川皆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暗罵。
臥槽,他娘的居然敢這麼漫天要價!這簡直就是明搶啊。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然後朗聲道:“我呀,打算坐車離開這兒。”
話音剛落,隻見他伸手輕輕一摘,便將頭上戴著的頭套給取了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喪彪他娘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渾圓,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瑪德,這人怎麼這麼麵熟呢!”
於是又定睛仔細瞧了瞧,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不正是上次把他們全部人打倒地狼人。
這時,一旁的喪彪反應極快,他猛地一下將剛剛還在大放厥詞的小弟用力推到一邊去。
然後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快步走到何雨柱麵前,諂媚地說道。
“大哥,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小弟我親自開車送您們過去,保證把您安全送到目的地。”
何雨柱見狀,不緊不慢地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哦?我身上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有,更彆提什麼小黃魚了,你真的確定要送我們嗎?”
聽到這話,喪彪想都沒想就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忙不迭地表態道。
“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哪兒能跟自家人要錢呐!”
“這次絕對免費,一分錢不收,純粹就是小弟我孝敬您的!”
杜子軒跟陳川都驚呆了,一臉木然地跟著何雨柱坐進了小汽車。
喪彪心裡麵罵罵咧咧,讓你嘴快,說什麼親自送,萬一這位大哥突然暴起,他命可就沒有了。
何雨柱:難道你們十幾個人,我就不能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