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一白。
看向薑明的目光中帶上了求助。
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突然成了這個人類的手下,但他知道,如今也就薑明這個上級可以救他。
“我沒有,我真不是,我這傷口確實是兩天前被野狗抓的,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何掌櫃瘋狂喊冤。
薑明若有所思。
在外掛的概念級效果下,何掌櫃的說辭也沒有改變,說明確實是真的。
但……確實巧了。
“是他嗎?”
大夫人詢問。
“不是。”
群鬼:?
不是?
什麼情況?
你又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們剛剛也沒跳過去已知線索啊。
你踏馬能不能有邏輯的破一次案?
迎著一眾鬼物疑惑不解的目光,薑明開口道:“何掌櫃,你抬一下腳。”
何掌櫃下意識抬腳。
腳底板上,沾上了血跡。
隻是對方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有利佐證。
這下。
一眾鬼物更加確定,何掌櫃就是凶手。
然而……
薑明下一秒又道:“王掌櫃,大掌櫃,你們也抬下腳看看。”
群鬼看去。
瞳孔猛烈收縮。
因為其餘兩位掌櫃腳底,同樣沾上了血跡。
“看明白了吧,若何掌櫃是凶手,作為第一個麵見賬房先生的,後續兩位掌櫃根本見不到人,就算見到了,也應該是屍體,那就更不應該腳底沾血,而今,三人腳底都有血,這就說明這隻是凶手的詭計之一,為的就是將何掌櫃推出去當替罪羊。”
聞言。
一眾鬼物聽的一愣一愣的。
都覺得薑明是不是太過相信何掌櫃。
畢竟。
何掌櫃完全可以等所有人都見過之後,再去殺人。
但……
名偵探都這樣下結論了,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也隻能接受,除非找出什麼有利的證據,否則無法百分百指認何掌櫃就是凶手。
正想著。
薑明又拋出第二個觀點。
“既然何掌櫃不是凶手,而三位掌櫃腳底又都沾了血,這就意味著,凶手這是在混淆我們的調查方向,但這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致命破綻,那就是裝血的容器。”
“凶手必須事先在其他必經之地倒上血液,讓其他掌櫃踩上,這才能製造三大掌櫃同時在凶殺現場出現的證明,而大晚上的,要是拿著一個大容器出現,必然會被發現。”
“也就是說,這個容器體積不大,而能躲過門衛搜查這一關的容器,我想隻能是十分常見的器皿,比如……裝藥的瓶子。”
此話一出。
全場皆驚。
目光紛紛落在王掌櫃這個小老頭身上。
“不會吧,難道是王掌櫃?我記得最近一段時間,王掌櫃身體出現了問題,需要每日通過吞服陰丹才能維持身體的現狀。”
“我也見過,就是最常見的那種丹藥瓶子,門衛看了也不會去檢查。”
“嘶……真是王掌櫃?”
群鬼喧沸起來。
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中間的小老頭。
無他。
王掌櫃是幾位掌櫃中待人最友善的,聲望也是幾人中最高的,然而,對象實際上將殺人,栽贓陷害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
太荒謬了。
此時。
王掌櫃也懵了。
艾瑪。
這凶手怎麼變成我了?
我不是啊!
“王掌櫃,對於大家的質疑,你又怎麼看?”
薑明笑眯眯問道。
登時。
王掌櫃瞳孔縮成了一條線。
腦子嗡嗡的。
這……這個人類是他上級?
他是臥底?
簡直離譜。
但……
這也正好,他有救了。
上級可不會看著自己的下屬出事。
旋即。
他開始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我確實隨身攜帶著藥瓶,但我不是凶手。”
聽到這話。
薑明眸底閃著亮光。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原來是你啊。
他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大掌櫃,撇撇嘴,裝的挺像的嘛,可惜……老子踏馬是開掛的,可不會跟你玩證據鏈那套。
但……
他說服其他人需要證據。
畢竟那是大掌櫃,不是小米卡。
想了想。
薑明冷笑一聲:“彆裝了,凶手就是你,你之所以嘴硬,無非是覺得我們找不到器皿,但你當時應該也不敢走遠吧,畢竟要是離開太遠,是會被人懷疑的,也就是說,你用來裝血的容器還在這個後宅。”
“我們隻需要掘地三尺,將其找出來,你就無話可說了。”
“帶走。”
王掌櫃:???
他眼睛都瞪大了。
就這麼草率的給我定罪了?
我特喵的不是你的手下嗎?
你就是這樣對待下屬的?
就算我真是凶手,你好歹也得先將證據物補齊,才能說我就是凶手吧?
這他娘的跟強迫我認罪有什麼區彆?
兵變。
這絕對是組織內部發生了兵變。
很快。
薑明一聲令下,幾名侍衛不敢大意,當即架著王掌櫃離開。
任憑王掌櫃如何叫冤也沒用。
一眾鬼物還在恍惚中。
這就解決了?
這麼簡單?
這踏馬還不到二十分鐘吧。
我滴媽,這個人類神了。
福爾摩斯都沒他利索。
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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