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揚州世子趙瑾身旁多了一個能言善辯的私人客卿。
名伏月,眾人尊稱月公子。
趙瑾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在這各種雜七雜八的事務忙的不可開交,她倒好!趴在桌子上睡的可真是香啊!!
氣死他了!!!
伏月被震醒,揉了揉眼睛:“殿下,我可以回了?”
趙瑾怒目:“回什麼回?到了點卯的時辰了嗎你就回?”
比起第一次見麵,伏月總覺得他暴躁了很多。
趙瑾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氣的臉上的帶了十分紅潤的血色。
“我是殿下還是你是殿下?!啊?”
伏月:……
脾氣真是不好啊。
趙瑾喘氣聲都粗了不少。
伏月:……可彆氣死了啊。
她咳了兩聲起身,轉了轉眼睛:“我這是……替殿下辦事……對!辦事!”
然後在趙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跑了,就這樣水靈靈的跑出去了。
趙瑾歎息一聲,總覺得很不靠譜的樣子,還皇位呢,能將揚州政權攏過來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他去查過伏月,隻知道是從汴京來揚州的,具體是哪家的,沒查到。
“誒,月公子,世子在書房嗎?”是揚州的幾位大人。
伏月點了點頭,指了指書房。
伏月出王府,鑽進馬車,就往酒樓去了。
果然謀士就不是人做的事兒,光是了解揚州的各個勢力,她就了解了好些日子。
“歐陽棽怎的又遲到?”伏月看了看時間。
這人……兩人約見了好些次,次次不是踩著點兒到就是遲到。
向吉安這些日子可以說是一直提心吊膽著,若是被人發現姑娘女扮男裝……
“誒喲,公子怎的如此沒有耐心呀,小人梳妝打扮是要時間的呀。”聲音百轉千回的,在他身上又不見一絲做作。
帶著媚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伏月剛到揚州的時候就差人就打聽了這個戲班子,還挺有名的一個戲班子。
尤其是班主,聽聞有人一擲千金都未曾見上一麵。
也聽說了,這位還是戲班子裡的台柱子呢大家喚阿狸,從未以真麵目示過人。
要麼戴著狐狸麵具,要麼就畫著十分厚重的妝麵在台上起舞。
隻在眾人心中留下一抹豔麗纏綿又十分模糊的影子。
向吉安歎息一聲退了出去,不知道姑娘為何要與戲班子的人有聯係。
伏月:“你可是比我還忙呢。”
歐陽棽:“那是的呀,小人不像月公子,還養著一大幫子人討生活呢。”
他靠近伏月,十分親近的替伏月斟酒,將酒杯雙手遞上。
他身穿著緋豔的紅衣,領口微微岔開,將皮膚露在外頭,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頭上裝飾也豔麗,額間係著一個紅玉一般的抹額,玉製環佩叮當作響。
那張絕世的臉蛋上敷著細粉,更顯潔白如玉一般,眼下還用唇脂抹上紅意,更顯得他那雙狐狸眼楚楚可憐了。
伏月輕笑一聲:“聽聞有蘇雅舍,有錢有權的客人多的很,怎麼到你口中又成了可憐兮兮的。”
“不要拆穿嘛,我養著許多人的呀,很累的。”
“這幾日真的很忙啊,本來演了幾場《孔雀東南飛》,鬼知道哪個腦子有病的,把我們舉報了!官府不讓演了,說什麼影響大眾夫妻感情、家庭和睦!”
“哼!明明就是驚醒世人小心忱邊人!人心易變不是說笑的,一群鼠輩!”
“氣的我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公子瞧瞧我眼下的青紫。”
聲音帶著嗔怒。
伏月笑看他做戲,該說不說,真是天生演戲的。
“公子~”歐陽棽看著伏月看戲的模樣,更是一副嗔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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