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終於是踏上了開往汴京城的船。
趙瑜:“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啊。”
也不知道在內涵些誰。
少年世子與俊美女子站在甲板上,隻是瞧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伏月:“殿下……”
趙瑜:“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倒是護的緊。
伏月:“此去,危機重重啊。”
趙瑜:“那也是你危機重重,你手握那麼重要的東西,剛才上船,百姓們對你是夾道相送啊。我一個小小親王世子,鬼會針對我啊?”
伏月:這人就總是說不出人話來。
伏月:“這麼大的危險啊……我現在是女子,那兩位肯定會認為我是你的人。”
“此行,怕是少不了見血。”
趙瑜眼神瞟了一眼後麵,隨後又看著水麵:“那又怎樣,你怕還是我怕?我們女子是最不怕見血的。”
“月亮的潮汐,女子月月都見血,血有什麼可怕的,為什麼在他們眼裡女人就非要是像戲文寫的那樣,見了血就要蹦起來似的?”
“放心,我會護著我自己,也會護著你的。”
“你放心。”
趙瑜拍了拍她的肩膀。
伏月嘴角揚著溫和的笑意。
遇見趙瑜,完全是意外,但這個意外她很喜歡。
伏月:“那誰呢?”
問的是趙瑾。
趙瑜:“給他買了一大堆的話本子還有酒,一兩個月絕對不會出自己的院子。”
沒什麼其他愛好,就是喜歡看話本子。
趙瑜對這個兄長也很無奈,但心中也有些慶幸。
伏月:“安排好就行。”
趙瑜倚在甲板上,吹著海風,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嗎,外麵在傳我們倆的關係不正常呢。”
伏月輕笑:“在有些人眼裡,男人和女人不管因為什麼走在一起,那背後必定會議論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睡過。”
趙瑜輕笑一聲:“可惜我沒有那個功能,可惜我是個女的,不然我都要信了他們說的話。”
“我當時想砍他們來著,禮官阻攔了我,說總不能因為幾句話就殺人,他說人是要被議論的,尤其是我們這種勳貴。”
伏月聳肩:“沒有什麼可惜的,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很好很厲害,我將身份說出來,就是要讓她們知道,是一個女人超越了他們,氣死好了。”
伏月:“我若還是男子裝扮,他們就又會議論我府上的那些女孩子們,他們肯定會這樣說:‘你信不信,那些女孩在背後絕對和月公子睡過了’。”
趙瑜大笑幾聲:“他們就是這樣說的!”
伏月伸手撫了撫有些翻湧的胃:“不必理會。”
“在世人眼裡,人分男女,但女人在他們心中又分聖女…和妓女,我隻要是不如他們心中所想的順著他們,就變成了他們口中的妓女。”
伏月:“就比如去年那段日子,因為鹽堿地的事情,好像我成了什麼香餑餑似的,都要來娶我,一個個大言不慚的說不介意我與歐陽棽有過之前,說什麼隻要之後斷絕來往即可。”
“好像我嫁過去,還是他受了委屈似的。”
所以理所當然被伏月找人胖揍了一頓,甚至現在有的人墳頭草都要一米高了。
伏月輕笑,她見過太多,在深宮中的瘋子,那是活生生被四四方方的牆逼瘋的呀,之後彆人還會說,你看,她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