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蘭:“我和你一起吧。”
一個人拿行李總歸是不好拿。
“謝啦!”
整個鋪子的牌匾摘了下去,裡麵大堂也有些空蕩蕩,隻有這幾幅桌椅板凳。
蕭瑟的眸子從她桌上的行李移開:“你準備去哪?”
伏月:“呀,我這不是想著你們這倆腦子到雪月城還得一段時間呢,就想著先回一趟‘家’。”
蕭瑟:“你的身子?”
瞧著有了一些血色,站著走路也沒什麼問題。
伏月:“治好了呀。”
“那個司空城主說,一月時間就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今天正好是最後一天,我感覺挺好的。”
伏月走了兩步解釋道。
蕭瑟:“是司空槍仙給你治好的?”
伏月點了點頭。
“聽說他的醫術能排到江湖前五呢。”
蕭瑟頓了一下,走上前抓著她的肩膀轉了個圈,他上下打量:“真好了?胸口上的傷還疼嗎?”
伏月:“怎麼說呢……不疼倒是不疼,就是有時候會有些酥酥癢癢的。”
蕭瑟:“那應該是傷口在生長吧。不過,好了就行,我可不想給你再推輪椅了。”
一天天那點兒勁全使在那輪椅上了。
伏月輕哼一聲。
蕭瑟:“那你現在還走嗎?”
伏月思索著:“等他闖完那什麼閣之後再走吧,否則豈不是不太好。”
“對了,你不是說你來雪月城也有事嗎?”
伏月拿著行李又往後院走。
他倒是自顧自的給自己燒水倒茶,動作熟稔,且不像是普通百姓會學的點茶過程。
“你知道當年琅琊王謀逆一案嗎?”
伏月一身冷白色衣衫,飄搖的霧紗,隨風而起的衣玦,在初升起的陽光下,光影斑駁。
發飾上麵的珍珠十分圓潤,此刻到有些像世族小姐的模樣。
伏月:“聽人說過,怎麼你是琅琊王兒子?”
蕭瑟倒是微微驚訝:“為什麼這麼問?”
伏月:“你姓蕭、舉手投足壓根不像普通人,身上的衣服也極貴,我們相處的這一年你就經常坐在窗邊,我問店小二,說那是天啟的方向,這……很難猜嗎?”
還有更多,他偶爾說的那番話,仔細思索後總是讓人覺得在指向什麼。
蕭瑟:“那你也隻猜對了一半。”
伏月:“那就是那個年紀輕輕便出名還被養在那個王爺手下的蕭楚河了?”
“不過……他不是快入逍遙天境了嗎?你……”伏月眸子在他周身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