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良諫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怕是遺臭萬年了。”原行之連忙開口。
原行之此刻就像是易碎的琉璃一般,隻站在那,就讓人心疼。
伏月:“那就行,我父母……”
原行之手裡的豆角頓了頓,抿了抿唇:“我沒敢告訴她們你消失的事情……”
伏月嗯了一聲:“那也好,省得她們白白擔心。”
原行之:“等血月淩空結束,我們一起回月華鎮……可好?”
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著伏月的神色,他不清楚她為何會消失,但可以確定她不是人類,否則……沒有一個人類可以突然消失突然出現的。
伏月眉眼彎了彎,歪了歪腦袋,把臉湊到他麵前:“好啊,等這勞什子世界末日結束後,我們一起回家。”
回家……回家這兩個字讓原行之心中起了一些波瀾。
少年人在此刻,仿佛才對伏月出現這件事情有了實感,他彎了彎眉眼,眸子亮了起來,眉心的朱砂痣也變得紅豔了起來。
隻道一聲好,但語氣中也能聽出他的欣喜。
——
柳拂衣手裡握著劍,伏月手裡捏著一個香囊。
伏月:“柳公子,你的香囊掉了。”
伏月帶著淺笑,柳拂衣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然後頷首道謝的接了過來。
他這幾日和慕瑤也一直在抓緊時間練劍,所以也隻寒暄幾句便離開竹屋了。
伏月抱著臂,靠在柱子上,目視著柳拂衣離開。
“你給他香囊裡放了什麼?”原行之突然出聲嚇了伏月一跳。
照著他對伏月的了解,她一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現在的原行之與幾天前的原行之簡直是判若兩人。
伏月閉了閉眼拍了拍胸脯:“你嚇我一跳。”
真的是……
原行之上前握住了伏月的手:“說真的,你到底在他香囊裡放了什麼?”
這一路上找她的時候……柳拂衣幾人也是幫了他很大的忙,雖然也沒有找到。
伏月並未掙開,借著他的力翻過欄杆,坐在了木欄杆上,倚在一旁與木欄杆相接的柱子上。
伏月聳了聳肩:“一個破陣符而已。”
用所有妖命換人族活下來,太自私了。
他指尖替她拂過掉到肩膀前的發絲。
不解的問道:“破陣符?你要破什麼陣?”
伏月看向遠處與翠翠的那個爺爺下棋的陸淮安。
“誅妖陣,好了,你彆問了,明天就知道了。”
百妖圖也已修複好,慕瑤應該是已經得知了她體內的怨女,今日那話裡話外都帶著深意。
再過幾天就可以離開這個什麼小零嘴都吃不到的鄉下了!
原行之掐了一下伏月的臉頰:“你好像很不在意滅世之災。”
伏月:“你信我嗎?”
他點了點頭:“當然。”
伏月勾了勾唇:“所以不會有事兒的。”
原行之終於將那一句話問出來了:“那……你還會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