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伏月又瞪了他一眼。
相柳指尖放在桌上,隨手拿起一個擺件在手裡玩兒著:“看著辰榮贏了,但西炎剿滅殘兵隻是時間問題。”
就是這些日子倒是沒怎麼讓他為軍糧費過心,他估計是洪江與中原哪個氏族搭上了。
還以為他昏迷了整整十天辰榮軍中會起些亂子呢,誰成想軍營裡一切安穩。
伏月:“西炎帶兵的將領你打不過?”
相柳:“短時間內沒問題,可西炎若是幾百年的這樣下去,我也堅持不住。”
首先糧草和藥材就是最大的問題。
伏月把椅子往前挪了一下,開始翻著桌子上的冊子,拿了一張宣紙:“跟我說說,西炎帶兵的都有哪些將領,還有他們作戰習慣缺點之類的,去了多少兵?”
相柳眯了眯眼睛,想起什麼似的:“洪江這幾年拿到的糧草不會是皓翎給的吧?”
伏月聳聳肩:“這世上永遠沒有永遠的敵人。”
這跟默認差不多了。
相柳抿著薄唇,上麵因為沾著些血跡沒有及時擦掉,在他唇瓣上顯得他的唇十分豔麗,即使這樣也一點不突兀。
相柳大概說了一下西炎對麵的將領。
相柳:“皓翎想和西炎開戰?”
伏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筆下的速度很快,她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很快就乾了。
“海棠。”她叫了一聲。
她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看見相柳頓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很驚訝的樣子。
“王姬。”
“把這個給蓐收送去。”
伏月把紙折了起來,遞給海棠。
“是。”
海棠關門退下。
伏月:“現在來說說你的事?”
相柳胳膊向後支了支,身子稍微往後仰著:“我的事?”
伏月隨手在抽屜取了一個帕子,擦了擦手腕上殘留的血跡:“六個月一次的痛苦和嗜血的欲望,好不好受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可以每六個月給你的一瓶血。”
相柳眼神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前提呢?”
伏月眼睛更彎了,像隻小狐狸似的,眸光瀲灩,相柳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倒映著的自己。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幫我做事。”
相柳冷哼一聲:“你先告訴我你的血為什麼會讓我這樣,我在考慮要不要聽你的。”
“而且嗜血……你不知道我們妖獸天生就嗜血的嗎?我也天天想要殺人,而且其實身上的痛也不是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