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塊玉墜讓他覺得安心嗎?
謝昭可以很明確的說,不是。
他第一次偶然進傅府是準備見她最後一麵,以後便不準備打擾她的生活了。
可又恰巧得知兩人準備和離。
那股子本來就活躍在心中的情緒一下子從心底鑽了出來。
而且,他看得清楚,他們才是同一類人,從莊家女眷一同弑父、夫這件事情就能驗證他的猜測。
晚上的時候,秋蟬照之前的樣子,從小廚房拿來的小魚乾放在地上。
伏月有些感慨,不知是激素的原因還是怎樣,阿芝那碎嘴的小丫頭不在,她還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太過冷清。
她也不知道該給自己找點什麼事兒做……算了,還是躺平吧。
“小姐,有信,信件送到傅家去了,傅大人送來的。”
伏月:“傅雲夕?阿芝呢?”
秋江:“小小姐也回來了。”
伏月將筷子放了下:“人呢?”
以往她回來,像一陣風一樣就鑽了進來。
秋江:“……大人抱著呢。”
伏月把信接了過來,三封信,一封倒也不少。
伏月:“讓他進來吧。”
站在門口像個什麼樣子,不就是故意的,否則把阿芝帶上做什麼?
很快,傅雲夕領著阿芝走了進來。
伏月把信放在了一邊,是青州寄來的信,是她那幾個弟妹。
“阿娘!”阿芝一進屋子就甩開了傅雲夕的手跑了過來。
伏月給她擦了擦汗:“不是說……今日不回來了?”
然後看向傅雲夕。
阿芝癟著嘴巴:“家裡有一個討人厭的姐姐!阿芝討厭她!”
“咪咪!!”小孩有些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阿芝連忙從伏月身上蹦了下去,連忙就去追著小貓,三四歲小孩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呢。
謝昭不是頭一次見她的女兒了,深知這也是個搗蛋的,但他又想聽聽他們要說什麼。
歎息一聲,還是邁開四條腿跑了出去。
秋蟬連忙跟了上去,生怕阿芝摔著。
伏月拿起筷子看了傅雲夕一眼:“吃飯了嗎?”
傅雲夕:“沒有。”
伏月:“坐唄,秋江,再拿一副碗筷。”
她府上是有廚娘的,不過人有時候吃習慣的東西就不想在吃,所以她給廚娘放了兩天假,這幾日都是定好餐酒樓按時按點差人送來的。
秋江:“是。”
伏月:“說說吧,怎麼回事?阿芝被欺負了?”
她嘴角含著笑看向傅雲夕,但語氣可不像表麵那樣,頗有些質問的意思。
莊語琴讓她好好教養阿芝,好好對她,她能做到的就是讓她有隨心所欲的權利,當獨生女。
可是她又不能離京城太遠,畢竟她父親在這裡。
傅雲夕抬手摸了摸鼻尖:“是和阿芝吵起來了。”
伏月:“誰啊?新夫人的人選?”
傅雲夕並沒有正麵回應:“隻是吵嚷了兩句,母親已經訓斥過她了,我明天之前會處理好,所以今晚讓她住你這兒吧。”
伏月:“你要娶妻我肯定不可能攔你,但我希望這個人選……至少做到不會苛待阿芝,她也是你的女兒。”
否則那麼大一點的小屁孩,在傅府,確實讓人有些擔心。
也還好傅家伯母和伯父都很疼愛阿芝。
傅雲夕:“這是當然,我保證不會讓人有欺負阿芝的機會。”
伏月揉了揉眼角,男人的諾言就像沙子一樣,不用風吹,走幾步就散了。
“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