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家那位夫人,聽說是有人狀告她殺人,京兆尹府那兒證據確鑿,已經下了獄了。”
伏月微微挑眉。
“是嗎,殺了誰?”
周如音看了她一眼:“是那位謝五公子的母親還有他出生那天接生婆子在謝昭出生後三天全死了個淨,你說這接生婆也是夠倒黴的。”
“當初就是因為接生婆還有大夫都橫死在家,她母親是死後孩子才出來的,這才傳開他自帶晦氣的事兒,說什麼克儘萬物。”
這謝夫人也是有病,設計殺妾她還能理解,人接生婆子倒是礙她什麼事兒了。
伏月嘴角抽了抽:“全死了都沒人查的?”
周如音捏著帕子揮了揮:“害,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誰知道是不是買通了當時辦案的官員呢。”
“我還沒說完呢,她們還不是為了爭寵奪愛的,你知道那位謝夫人為什麼殺她嗎?”
伏月:“我的娘啊,您一次性說乾淨唄?”
這也是真夠吊人胃口的。
“聽說是……謝家夫人與外男相會的時候,被正懷著謝五的妾室看了個正著,謝老爺那幾日不在京中,然後沒等他回去,就已經下葬了。”
“隻留下了謝五,還傳出他克母的流言,說這背後都是謝夫人在搞的鬼。”
這手法……和她當年算計阮惜文時還有些相似。
但她當時可不敢也沒那個膽子去要了主母的命。
妾室就是如此,說白了就是個奴婢,主母要打要殺,基本沒人攔得住的。
大概原本都是妾室,讓周如音對那位未曾謀麵的娘子,產生了幾絲憐憫。
這事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據說謝昭此時的名聲就是謝家夫人在後麵搞鬼。
漸漸的,對於謝昭是棺材子的這件事情也沒有了那麼多的議論。
謝家主母連帶著為她做事的嬤嬤都被下獄了,謝大人雖然是閒官可還是要點卯的,最近沒少被周圍人議論。
回家看著那個消瘦、可憐巴巴的兒子,不由得心軟了起來。
他也未曾想到那個女人竟敢偷情。
還在自己府上。
可他也沒想過,自己利用謝夫人夫家商賈的門當,用謝家的嫁妝才保全了謝家這一代江南清流的稱號。
結果娶進來不過一年,就是一房接一房的妾室,一個接一個的孩子。
反正現在謝大人對謝昭十分愧疚,謝昭對他所謂的父愛沒什麼感受,但他會利用好這個愧疚。
至於嫡出的那幾個,謝大人隻要看見他們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這個問題,所以……反正在謝家遭遇不怎麼好。
也幸而謝夫人沒有生下過女孩,否則遭到的非議怕是不可想象。
謝昭也因此事,與京兆尹府的大人有了相識的機會。
……
謝昭此刻就像是一個絹紙娃娃一般,帶著詭異的精致感,站在一旁帶著笑侯著。
身旁牽著阿芝,那個小機靈鬼不知在和謝昭說些什麼。
這樣的人就是讓人下意識的想遠離,又忍不住的去多看兩眼。
這是今日來赴宴大多人的想法。
伏月抬眼看了他一眼。
今兒莊府設宴,是幾個孩子的接風宴,因為莊家兩位小姐從道觀祈福回來了。
碰巧的是莊家那位少爺,被當時的姐夫訓斥後,塞進了軍營裡,今年……他們猜測應該是因為他們和離的原因,所以這位也從軍營裡回來了。
也是,隨軍曆練三年,時間也差不多了。
隻可惜不知仕途該如何了。
周如音今日的高興是寫在臉上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你當真和離了?那阿芝怎麼辦?”
能語氣這樣問出如此這話的,還風風火火的,隻有莊語山了。
伏月瞥了她一眼:“阿芝該怎麼養還怎麼養,難不成我養不起一個姑娘了?”
家裡有了男兒,男客那邊的款待有莊語遲在,便讓周如音鬆了一口氣。
院子客人熱熱鬨鬨的閒聊,玩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