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笑著:“麻煩您了。”
“傅女士,您放心,我一定將您的公寓裝修到最安全的級彆。”
手裡的單子是一個裝修圖,她去了一趟當鋪,賣了些金子,把那個公寓買下來了。
“不過,您為什麼在每個桌角安海綿呢?”
五感儘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會感覺不到任何東西,隻有痛覺,碰撞是難免的,那麼就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臨,這點蠻讓人焦慮的。
未知的事情總是讓人焦慮的。
伏月:“是這樣的,我家裡有個病人,她又血液病,不能碰撞,否則……”
話未說儘,對麵的人也懂了她的意思。
“啊……原來是這樣,希望您的家人早日康複。”
伏月笑著點頭:“多謝,我不能常常去看,裝修的事還要麻煩您多找看。”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兩人就此簽訂合約,笑著握手。
白幼寧:“那男的走了,她……她看到我們了。”
路垚笑著起身走了過去,低聲和白幼寧說話:“怕什麼?我們又不是通緝犯。”
伏月抿了一口麵前度數不高的酒。
“好巧啊,傅小姐。”
路垚跟白幼寧走在前麵,喬楚生慢悠悠的端著一杯威士忌走在後麵。
好像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樣。
伏月點頭:“是挺巧的。”
“幾位來消遣的?”
路垚:“我們來陪某些人借酒消愁的啊。”
喬楚生瞪了一眼路垚,路垚絲毫不懼。
伏月嘴角抽了抽:“路先生真會開玩笑。”
白幼寧看著伏月笑著:“傅學妹介意我們坐這兒嗎?”
伏月伸手:“隨意。”
白幼寧和路垚立馬占了伏月對麵的兩個位置,就隻剩伏月身側的這把椅子了。
白幼寧托著下巴找話題:“女中地理老師還是吳老師嗎?”
伏月頓了一下:“是姓吳,頭頂禿禿的那個老師。”
白幼寧哈哈的笑了兩聲:“禿完了啊?之前教我們的時候還沒那麼嚴重呢,他上課宛若催眠曲啊,有時候失眠還有些想念他的課程呢。”
伏月笑了笑:“不過我們是畢業季,基本課程都學完了,也沒有那麼嚴了。”
路垚嘲諷白幼寧:“你學什麼不像催眠曲?”
白幼寧在他腿上掐了一下:“你找死是不是?”
路垚躲了一下,兩人像是要打起來的模樣。
喬楚生:“你倆安生點。”
伏月能感受到身邊人的目光,有些灼熱。
她抬起右手,搭在了右臉上,輕揉著太陽穴,試圖隔絕這股目光。
路垚聳了聳肩:“傅家要重新裝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