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的聲音實在有些可愛,讓人覺得無害。
伏月嗓子狠狠咳了一聲,然後又作罷,生理結構而已。
張顯宗又問:“技法拙劣?”
這個人他見過,在前兩天酒樓那次。
就是顧玄武被當成風箏在天上亂飛的那次,以那個無心話的意思,大抵是這人做的。
張顯宗想,她一定也不喜歡顧玄武,所以這事她大概率不會揭穿,這樣張顯宗才微微鬆了口氣。
伏月這才把筷子放了下來。
伏月一副教導人的模樣,她伸出手指:“第一,自己砍自己和彆人砍自己,這道傷口的走向、深淺程度還有傷口邊緣是很不一樣的。”
“第二,你單獨把他帶過去,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有鬼。”
伏月有些不可置信:“那個顧玄武不會信了你吧?”
張顯宗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些漏洞百出,他仗著什麼呢?
仗著顧玄武不會仔細去看他的傷口,仗著顧玄武對自己的信任啊。
他說什麼顧玄武都會信的,那個蠢貨。
張顯宗抬了一下手臂,看著衣裳上的刀口,他傷和自己傷的,好像是有些區彆的。
張顯宗唇角上揚了一些:“這件事情還勞煩姑娘為我保密。”
伏月上下打量著張顯宗,將視線挪到了飯菜上。
然後突然開口:“你幫我找個人,我幫你保密。”
否則,讓她一個人在這附近找,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呢?
張顯宗想都沒有想,即刻就答應了。
他說:“等我功成那一日,我定會履行承諾。”
既然他顧玄武都能當司令,那他憑什麼不能?
說白了,他也的確不是個好人,但伏月倒覺得沒什麼,亂世就是群雄爭鹿,這時候就看誰有本事了,感情算什麼。
反正這群軍閥不管輸贏,最後大多都沒好有果子吃,也算是自作自受。
張顯宗又問:“找什麼人?有什麼特點嗎?”
是啊,找什麼人呢?
那個假的冒牌貨,也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另一個身體,這藏起來實在不好找。
伏月也罕見的頭疼。
“我想想……你要是真把顧玄武趕出文縣了,那個顧府的宅子你能讓我用用嗎?”
伏月對那個一腔武力的匹夫還有那個無心,的的確確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再加上嘴巴那麼臟,伏月甚至是有些厭煩。
那個人在井底被封印了這麼多年,說不定會回去看看也說不定啊。
守株待兔一波,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
張顯宗:“……當然可以。”
伏月那雙眸子彎了彎,彎的不見眼仁的那種:“合作愉快。”
張顯宗點了點頭:“合作愉快,對了姑娘你怎麼?”
伏月說:“我叫嶽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