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忘了那天是怎麼在天上飛的是嗎?
伏月的眼神又暗了暗。
倒是張顯宗,他唇角沒忍住勾了勾。
張顯宗做事從來都不是頭腦一熱,表麵順從顧玄武的張顯宗,其實一直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利益。
張顯宗會仔細分析顧玄武的弱點,然後看準時機發動兵變,結果就是顧玄武輸的一塌塗地。
說他背信棄義也好,白眼狼也罷,從頭到尾張顯宗沒有一點點的後悔過。
張顯宗看著十分狼狽的顧玄武笑出了聲:“顧玄武,你總是自以為是,自以為是的對我好,自以為是的給我的後院塞人,自以為是的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
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我不就是你彰顯權威顯示自己衣錦不忘故人的一個工具嗎?!你真以為我是傻子是嗎?!”
就連後院的人都是顧玄武塞進去的,那些人不就是顧玄武用來監督他的人嗎?!
不過是被玩膩了的女人,然後還要裝作一副體諒下屬的模樣,做一個順水人情還要順便監督下屬有無二心。
其實這種時候,很多軍閥都是這樣乾的,可從未有人像他顧玄武那樣一送就是七八個的送!
他從沒有問過他的意見,沒有問過他想不想要,隻是一個勁的送。
連納妾時的婚事,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是衝著他顧玄武的!
伏月眼裡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張顯宗,沒想到這位還能爆發啊。
顧玄武抱著腿朝著張顯宗冷笑:“忘恩負義的小人!”
張顯宗:“是,我是小人又如何呢?”
然後冷下臉來下令:“帶走。”
顧玄武略有些慌張,看向前麵的兩人。
伏月腦袋低了一下,似乎在看無心的臉。
伏月了然的哦了一聲:“哦,你跟那個冒牌貨碰過麵了啊?她傷的你?”
這人是個什麼物種,半個腦袋都不見了,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肯定不是人,但他身上沒有妖氣,也不可能是妖。
伏月眉頭蹙著看向無心:“喲,你究竟是個什麼物種?”
這連血都不帶流的。
無心嗬嗬了一聲:“你不也是個妖怪?我們誰也彆說誰吧?”
伏月:“哈?我是正經的人類,流的是血,咱們可彆混為一談。”
現在她可是純種人類,雖然那個冒牌貨用這副身體謔謔了幾十年,可這幅身子確實保存完好,有那個人不死不滅魂魄在身體裡,這幅身體就像暫停衰老了一般。
現如今伏月在這副身體裡,已經開始正常運轉了,食五穀會衰老會生病。
伏月看了一眼張顯宗:“傷了你的人是誰?”
無心冷哼一聲:“你們難道不是一塊兒的嗎?”
那個女人用的術法,和之前與嶽綺羅交手時用的術法還有靈力是一模一樣的。
他不信嶽綺羅和那個女人不認識。
伏月指尖在衣擺上敲打了兩下,往前走了兩步。
張顯宗跟了上去,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手裡的槍指著他們三人,仿佛有一點危險,就要把他們的命留在這裡。
桀驁不馴的那張臉,實在是讓顧玄武恨不得當場給他一刀。
可人是要認清自己的處境的,他不能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一定還能東山再起。
伏月那雙黑黝黝的眸子與無心的眼睛對視,她快速的掃視無心近期的記憶,呢喃出聲:“夏清……”
又是一張漂亮的臉蛋,那個糟糕的冒牌貨又害了一個姑娘性命。
伏月周身氣壓又低了低。
無心突然回過神來,看向伏月:“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怎麼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伏月對張顯宗說:“抓起來吧。”
張顯宗抬手揮了揮,手下一群兵士舉著長槍已經將三個人圍作一團。
無心擋在顧玄武麵前,還是說了出來:”……這人你們不能帶走。”
顧玄武還抱著腿,十分感動的看著無心:“師父,我沒白交你這個兄弟!”
然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張顯宗。
伏月嘴角帶著淺笑:“我的意思是,都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