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牽著張顯宗走進火車,因為帶著個盲人,買的票也是包廂的貴票,所以有列車員領著,倒是沒摔,就是不知道張顯宗的腿碰了多少回。
那種悶聲,伏月覺得張顯宗的腿那塊絕對都全是青紫。
比她當時好不了多少。
到了包廂裡,三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一路緊張的都能出一身薄汗。
這是有麵對麵的四個一人床位,但很多都是坐著到站的,沒人奢侈的像她這樣三個人直接包廂的。
江勻:“嶽姑娘,張哥,你們把行李給我吧。”
他蹲下把一個個箱子塞進座位底下。
火車還沒啟動,車窗還能看見外麵的人流湧動,有下火車的在那站著,也有著急上火車的人。
人來人往,張顯宗隻能感覺得到外麵的嘈雜聲,和手中的暖玉一般的觸感。
張顯宗一直握著伏月的手,至今沒有鬆開過。
好像還是手中的觸感和胸膛的心跳聲更加明顯,張顯宗現在得了一坐下來就開始自動觸發一二三木頭人這個遊戲。
伏月拍了拍他的腦袋:“放鬆點,包廂門關上了,隻有我們和小江在,想睡的話睡會吧,我一直在呢。”
江勻揉了一下臉頰,隻覺得一陣牙酸。
當然,他也差不多習慣了。
畢竟這一路上嶽姑娘真的很照顧這位,雖然看不見,但經不住他運氣好啊。
張顯宗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是啊張大哥,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喊我就行。”
張顯宗出聲了:“好,我知道了。”
火車啟動了,哐哧哐哧的聲音。
伏月問張顯宗:“你要不要上衛生間?”
張顯宗搖了搖頭,從一開始的羞恥到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像她說的,吃喝拉撒睡是人的生理需要,沒必要害臊。
伏月:“那都休息吧,且得一段時間呢。”
伏月看向對麵坐著的江勻:“你上去睡吧,沒什麼事兒了。”
這兩天是江勻開車的,他肯定也累了。
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然後就上去了。
伏月和張顯宗坐在下麵,兩人離得很近,張顯宗鬆開了她的手心。
張顯宗:“你也休息會兒吧。”
伏月嗯了一聲:“我把包廂門鎖了,你也睡會。”
過了一會,這一屋子就隻有火車行駛的聲音了。
張顯宗沒睡,他一點也不困。
一路上隻有伏月和江勻換著開車,他有時候是迷迷瞪瞪的,睡了兩覺就到火車站了,他一點用處也沒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張顯宗閉上了眼的時候,眉頭還是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