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團放涼的漿糊,糊在了腦仁裡一樣。
吃什麼藥都沒有用。
自從回到京城,竟然還有點水土不服。
暈暈沉沉的。
伏月此刻正躺在貴妃榻上緩著,小幾上放了好幾本賬本,眼看就到每半年一次的查賬日子了。
這才隻是些京城的店鋪,她正好在,也不用從隱燈閣來人查了。
伏月更頭疼了。
“主子,那個藏公子,被平津侯的人抓了。”
最近京城裡的風水先生都一氣兒被抓了,裴氏下的紙錢鋪子掌櫃都被抓了一兩個,沒一個活著回來的。
這事兒伏月是知道的。
伏月問了一聲:“皇陵?”
來人點了點頭:“已經被帶去皇陵了,而且那個公子是自己自己舉薦自己,才被平津侯的爪牙帶走的。”
“您說他是不是這兒有問題?”
她指了指腦子。
伏月:“想出風頭吧,且看他能不能活著出來。”
“沒什麼其他的異樣嗎?”
她的直覺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
來人搖了搖頭。
伏月歎息一聲,又睡了回去。
想不通的事情乾脆不想了啊,她現在極其非常的頭昏腦脹。
“注意著點莊蘆隱最近的行蹤,我先睡了。”
一腦袋就紮進了被子裡。
床邊上的帷幔把光亮擋的嚴嚴實實,外頭的天還亮著,床上跟大半夜似的。
——
而另一邊的藏海,進去時是一幫子人,出來時卻隻剩了藏海一人。
這人將皇上心思看的很清楚,所以皇陵的事情處理的非常完美。
這人也在京城裡出儘了名聲,入了平津侯府當上了幕僚。
看著很是讓平津侯賞識的模樣。
而伏月這邊的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她現在隻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見著莊蘆隱的契機,這裡是京城,她殺人也得給自己備好後路。
不像其他地方,殺了官員,當地的捕快大多指不上用,但這裡不同,不僅有守衛,還有大理寺那些地方。
莊蘆隱這人去哪都非常小心,三點一線,幾乎不會去什麼其他的地方。
伏月感覺到很納悶,難不成自己還得翻牆進一趟莊府不成?
而藏海這兩天在侯府也很納悶,他現如今連莊蘆隱的麵都難以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