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還不下來嗎?”
伏月站在最中間,右手握著一把彎刀,麵具遮蓋住了全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是女聲。
這讓莊蘆隱一瞬間就想起了十年前那個使用奇怪武器的小姑娘。
這些年,莊蘆隱其實一直有讓工部的人研究,可事實是一絲進展都沒有。
那個小擠壓變形的小鐵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
這東西在大雍王朝莊蘆隱也一直讓人注意著,可也沒見有出現過。
藏海眼神看了一眼車簾,是她。
他咬了咬舌尖,看向平津侯:“侯爺?”
伏月手裡的刀飛了出去,極其精準的將馬兒的韁繩割斷了,馬匹沒了韁繩,很快就跑的不見馬影了。
莊蘆隱長的就很凶。
他在馬車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就飛身出來了。
馬車沒了前麵馬兒的支撐,晃晃悠悠的往前麵倒。
他手裡握著一把刀,殺氣十足。
地上七七八八躺著的,大部分是他的人,地上全是血跡,周圍的血腥氣非常重。
對麵的黑衣人即使被傷到,也很快被自己人扶到後頭去了。
莊蘆隱不耐煩的掃了一眼這群廢物,太久沒有上戰場,已經懈怠成這副樣子了?!
他速度麻利的準備放信號,這群人比較麻煩。
說時遲那時快,伏月躬身用力,她手裡的刀從她的手裡脫離飛了出去。
直直的將平津侯那隻手砍斷。
刀越過了平津侯,射向了馬車,整個刀刃嵌進了馬車的木頭上,幾乎嵌進去了一半。
可見那個力度有多麼大。
莊蘆隱此刻才有了慌張,那張殺氣十足的臉上帶著怒意,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
眼裡的慌張並沒有停留多久。
伏月把麵具摘了下來,麵具之下是極詭譎美豔的一張臉,她眼下那顆朱砂痣,此刻紅的格外顯眼,似乎要比唇上的胭脂還要紅。
黑黝的眼珠子和赤紅色的朱砂痣還有唇瓣,讓這個人更像一個哀豔荒怪,死後為鬼來尋仇的哀豔荒怪。
尤其是在這沒有什麼燈亮的街道上,身後一群黑衣人,都戴著詭異的儺麵具,沒怎麼動彈。
儺麵具雖然是求好運的,但本身的形狀屬於寫實、粗獷猙獰一些的,在這時就顯得比較嚇人了。
伏月開口了:“侯爺還真是謹慎,因為你,我在外行走都要處處小心翼翼,連進京都要處處謹慎。”
語氣裡多少是帶著些嘲諷的。
伏月隨手接過身後人手中的劍,踮腳飛身上前,周圍人成圍攻的樣子攻向了莊蘆隱。
很快的打成一團,莊蘆隱即使這麼多年沒上過戰場,可手上的力道和身法也是不減方便的。
伏月的劍砍向莊蘆隱卻被他身上的金絲軟甲擋的嚴嚴實實,竟然砍出了一陣的火花。
伏月都頓了一下,這人果然是惜命。
刀光劍影之中,他傷了不少黑衣人,莊蘆隱被逼的步步往後退著,直至後麵已經是牆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莊蘆隱在武功高強,也抵不過這麼多人一起上。
伏月趁著平津侯抵抗他人的時候,她的劍刃已經飛到了平津侯的脖子上。
脖子總不能有金絲軟甲了吧?
莊蘆隱一副死不瞑目的跌在牆上,伏月把劍收在了身。
這些事情發生的很快,幾乎藏海還在掙紮著從倒下的馬車裡鑽出來的時候,伏月就已經帶人要了莊蘆隱的性命。
伏月朝馬車走去,準備把自己的刀拔出來的時候,裡麵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了伏月的注意力。
她手上那把弦月般的彎刀在馬車上留下來深深的刀痕,伏月朝馬車踢了一腳。
然後說:“出來。”
這個馬車現在本來形狀就有些奇怪,前麵上人的地方現在是往地上倒著的,藏海艱難的從裡頭鑽了出來。
又差點因為她踢的這一腳,往地上摔個狗吃屎。
兩人對視一眼,這種情況之下,真的有些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