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莊蘆隱死的地方,裡三層外三層的鎖著,周圍查戶籍的人多了好幾番,眼看正常走是過不去的。
這周圍在嚴查,城門口也在嚴查出入人員。
藏海個子偏高,站在那身板挺直,隻是站在那都有些引人注目。
伏月看著寬肩窄腰的藏海歎息一聲,這要怎麼搞。
她這個身體明顯比他要瘦小一些。
兩人站在巷子的角落裡,伏月等著夜鳶來,現在也隻能等了。
街上正常做買賣的人都少了一大半。
“閣主,戶籍。”一個女子從牆角上飛身落在了兩人麵前,藏海的眼睛猛然睜大,退後了半步。
戶部有被裴氏收買的官員,這戶籍可是實打實的真的。
伏月把戶籍給了藏海。
“走吧,上馬車。”
伏月翻身上了馬車。
她伸出手,似乎要把藏海拉上來。
藏海沉默片刻,手伸了上去。
夜鳶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這位短短時間從工匠變成侯府幕僚的一個人。
伏月:“這是夜鳶,這可是我的一把手啊。”
夜鳶:……
夜鳶對此表示沉默。
她家閣主時不時的就會神叨叨的。
伏月:“這是稚奴,望舒的哥哥,你幫我把這兩封信,送到登州去。”
伏月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封信。
夜鳶頓了片刻:“啊?……”
她看了看藏海,然後兩眼帶著問號的看向伏月。
伏月攤了攤手:“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伏月現在已經不會覺得老天在整她了,她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了。
但凡她有這個想法,心中想找天道乾架的心情就攔不住,所以為了避免自己闖禍,現在隻能從源頭攔住這種可能性。
夜鳶緩了一會接受了這個事情。
夜鳶看向伏月,彙報道:“平津侯在京城街上死了,皇上大怒,派人徹查此案,京城的巡防隊都添了三倍多。”
在京城裡,一個將軍出身的侯爺都被人輕而易舉殺了,是個人都要生氣,伏月理解。
夜鳶:“京城所有城門都戒嚴了,但我們要是出城的話,也有法子,畢竟我們都是良民啊。”
伏月十分讚同夜鳶的話:“就是,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普通百姓呢,我一年交的稅可是筆不小的數字呢。”
偷稅漏稅什麼的,伏月隻是不屑去做,懶而已。
馬車向巷子外行駛,這馬車掛著裴家的牌子,不算太過奢靡的馬車,外觀是偏普通的。
夜鳶看了一眼藏海:“閣主……莊家的人已經亂了,暫時沒人想起藏大人,但時間長了……”
“而且這張臉,在京城許多人眼前都是露過麵的,平津侯跟他是一塊的,莊家怕是遲早要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