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望了一眼,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了觀音的身影,就連周圍的人都少了許多,很顯然,現在他們已經遠離了長安的中央街。
“那個女人……好可怕!”玄章微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麵,上半張臉都處於陰影之中,就連如太陽般的眸子都暗淡了些許。
玄章這是第一次如此害怕一個人,觀音的威懾力比他的老師都要強大。
“……”
木叉沒有開口,但是心裡同樣認可了玄章的話,雖然和他的師父共處了千年之久,可是木叉仍舊沒有適應觀音的腦回路。
他真的很想扒開觀音的腦殼,看看她的腦子裡到底想著什麼。
“木叉……”
“昂?”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玄章眼神複雜的看著木叉,他僅僅是和觀音相處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完全受不了了,更彆說,木叉跟著觀音那麼久。
木叉仿佛讀懂了玄章眼神裡藏著的話語,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誰能想象得到一個隨時隨地犯病的上司究竟有多麼的難搞啊!自己作為觀音的大弟子,不光是隨時陪著觀音四處奔波。
回到南海普陀山後還要操持著山中大小事宜,可以說是普陀山的大管家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沒有一天的假期,實實在在的一隻超級社畜,還是免費乾活不要錢的那種。
木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似乎將這些年來的苦悶全都發泄出來,低垂的眸子充滿了無奈與心酸。
有的時候,他看到那群無憂無慮,結伴而行的小孩子們,他的心底也是帶有羨慕的情緒。
作為李靖的二兒子,他從小也是在軍營裡長大的,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不同,雖然他有著其他孩子沒有的富裕的生活,可是同樣也沒有其他孩子有的童年的快樂。
他從小就開始鍛煉武藝,而李靖嚴苛的家教也讓木叉的童年徹底和玩樂分割開來,一個不慎,就是一頓打罵。
尤其是在他的大哥金吒被如來看中,收做身邊,做了前部護法之後,他的處境更加艱難。
畢竟有珠玉在前,大兒子的成就也讓李靖常常拿他兩相比較。
這也讓木叉一直都想逃離那個給他帶來不幸的家庭,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離不開那個讓他厭惡的家,卻沒想到,突然有一天,一名頭紮盤龍髻,身穿素羅袍,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麵生喜,朱唇一點紅,手持淨瓶甘露垂楊柳的女真人從天而降。
這個人就是如今他的師父,也是他的頂頭上司觀音菩薩,她同李靖說明情況,願收木叉為弟子。
對於自己的兒子能拜觀音為師,他的腰板挺得也更直了,恨不得立刻把木叉推到觀音身邊。
這也成了木叉逃離李靖的唯一希望,把握著機會,木叉與觀音叩首拜師,從此成為了觀音身邊的惠岸行者。
對於李靖一門二子,成就更是非凡,周圍的同事好友也是常與他走動,求取教導孩子的經驗。
李靖則是常常自得,把自己五歲就開始鍛煉他們的武藝,六歲就將孩子扔進軍營裡,與將士們同吃同住。
甚至還炫耀似的把自己將八歲的木叉丟到荒郊野嶺,讓他獨自走回來的事情一並說了,也是引得好友們驚呼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