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表玄章身體負傷,於白虎嶺休息了一夜,傷口雖沒好的利索,卻也結痂,因不想耽擱時間,待到天亮,同木叉幾人再次啟程。
略有坎坷的過了白虎嶺,行進一日,忽見一帶林丘,真個是藤攀葛繞,柏翠鬆青,鬆林叢簇,樹木森羅。
“此處荊棘遍地,雜草叢生,倒是有些難走。”玄章麵露難色,這也不知是來到了什麼偏僻的地方,方圓不見人家,把路都給荒廢了,讓人前進不得。
“玄章寬心,我有釘耙在手,遇山開山,這些個雜草攔不住我。”豬八戒興衝衝的上前,拍著胸口,這次可算是有他表現的機會了。
“說的沒錯,他那釘耙一看就是乾農活的,除草鬆土最為在行。”敖玉也是掩嘴笑著,在旁拆台。
“噗嗤,敖玉言之有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從哪個農戶家裡順來的!”東方朔也是聳動著肩膀,一顫一顫的,臉上的笑容根本掩蓋不住。
木叉和玄章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也彆過頭,就連一向不見表情的沙悟淨嘴角也止不住的微微上揚。
豬八戒怒著臉,大聲反駁道:“你們懂什麼,莫看此耙粗夯,實是自幼隨身之器,材料用的乃是神兵鐵,太上老君親動錘,火德星君添火炭。五方五帝用心機,六丁六甲費周折。名為上寶遜金鈀,進與玉皇鎮丹闕。”
木叉聽到這裡,略微思索,食指指腹在粉嫩的下唇上輕點了點,“哦,所以這九齒釘耙就是個禮器,算不得用來戰鬥的兵器呀!”
眾人的目光跟著木叉的話往九齒釘耙上看去,那寶貝綻放華光,在偷偷鑽進來的光線下光彩醒目。
“兵器還是實用些更好,畢竟是用來打鬥的。”敖玉也是附和的點點頭。
“好看。”
沙悟淨鼓了鼓掌,看的移不開視線。
“切,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的釘耙漂亮。”豬八戒賞了幾人一個白眼,木叉他們也沒有反駁。
和豬八戒的九齒釘耙一對比,他們的兵器的確暗淡了許多,感覺就像是金磚和板磚的區彆。
說說笑笑之際,豬八戒又開始了他的表演,彆看這九齒釘耙外表華麗,除草方麵那叫一個高效,豬八戒揮舞耙子時也是分外賣力,很快就清出一條路來。
這邊嘿呀嘿呀的聲音也引來了一隻小狼妖的注意。
“他媽的!要做那事就不能等到晚上嗎?非得白日宣淫不成?”他堂堂一隻戰狼不要麵子的嗎?
小狼妖狠著臉,搓了搓手掌,不管對麵是誰,他都要用絕後龍爪手把他的作案工具沒收。
順著聲音給他指引的方向,小狼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看著吭哧吭哧除草的豬八戒,又看了看走在新開辟的路上的玄章幾人。
但話又說回來……
做人得講究江湖道義,以多欺少的事情乾不得。
小狼妖見對方人多勢眾,隻能先行撤退,然後就是一路逃命去了。
“嗯?”
木叉耳朵動了動,好似聽到了什麼動靜,往邊上看了看,那細細密密的藤蔓將他的視線隔絕開來,讓他看不清更遠的地方,也看不到那逃命的小狼妖,隻得作罷。
“是發現了什麼嗎?”東方朔注意到木叉的動作。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木叉也不敢打包票說是碰到妖怪,模棱兩可不敢確認。
東方朔見這山高林密,“還是多分警惕心的好。”
木叉微微頷首,對東方朔的話很是認可,放緩腳步走在玄章身後,確保玄章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碗子山,
波月洞,
奎木狼坐在石凳上,一隻脫了半邊衣袖的胳膊似蓮藕一般橫放在石桌上,而在石桌的另一頭,一戴著眼鏡的青年眉毛上高下低,兩根修長的手指搭在奎木狼的手腕處,緊鎖著眉頭。
“我說老山羊你行不行啊?到底找不找到原因啊?”奎木狼滿臉的不耐煩,要不是這碗子山方圓之內隻能找到這一個醫生,他肯定要把這家夥的腦袋塞進他的屁股裡。
“大王,我就說了你得找留胡子的白毛老頭,這人這麼年輕肯定不靠譜,說不準是實習生來著。”
一旁的一隻小妖怪湊到奎木狼近前,不加以掩飾的對青年潑著臟水。
奎木狼聽到小妖怪的話,對眼前的青年目光也是危險了起來,將他放在自己手腕處的手挪了開。
“老山羊,是嗎?”
眼見著他聲音逐漸爬上了一層殺意,青年額角也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這……這……”
青年支支吾吾,他確實如那小妖怪說的那樣,沒學多久中醫,可是也不是完全不行,一些簡單的病他是沒問題的,可是這生不出孩子的事,他著實無能為力啊!
之所以他今天在這,還不是被眼前這人強拉過來的。
“郎君莫要惱怒,此事也怨不得楊大夫啊!”就在奎木狼要奮起殺人的時候,一道宛如黃鶯出穀的聲音陡然響起,讓得原本煩躁的奎木狼恢複了平靜。
向後一看,卻是一二十幾歲容貌的女子朝他緩步走來,真個是: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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