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羨慕的看著那位知情人,隻是看到一隻白鴿而已,就能得到二十兩,有很多低等的下人,兩年也賺不來這麼多。
司思才不管那些下人心中如何想,直接吩咐夏至去請王爺過來,順便再帶幾個侍衛。
吩咐夏至去請人,司思故意當著這些雜役的麵兒放大音量,同時觀察他們的舉動。
這一次,還真被她發現一個人有些不對勁兒。
那人聽到她說請王爺過來的時候,眼神就有那麼一瞬的躲閃,不過很快就恢複到正常。
也幸好司思視線那時候剛好落在那人的身上,否則,那一閃而逝的表情,她還真發現不了。
儘管發現了不對,司思仍舊不動聲色。
在祁莫寒帶人過來以前,謹防有變,她對於尋找白鴿之事隻字不提。
隻是詢問道:“你們當中今年來到王府的人有哪些?”
很快,就有六個人走了出來,跪在司思麵前,齊聲回答:“回稟王妃娘娘,奴才幾人是今年來的王府。”
司思一看,這六個人當中,還真沒有剛剛那個眼神躲閃之人。
“嗯,你們幾個先站到一邊兒。”司思仍舊不動聲色,任誰都看不出她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緊接著司思又開始盤問那些在王府工作多年的雜役。
“你們都是什麼時候,又是通過什麼渠道來的王府?”這些,王府都是有記錄的,但司思嫌棄查找記錄麻煩,反正這麼多人在一起,大家都彼此了解,量他們也不敢說假話。
她的話音落下,雜役們就陸續跪下,說出自己來王府的時間和途徑。
這些人有一半是從京城容王府跟著祁莫寒一起來封地的,還有一半是祁莫寒到秋水城那年,讓管家去牙行買的人。
也就是說,這些雜役在王府做工,最少的也有七年時間。
最令司思費解的是,剛剛她懷疑的那個人,還是從京城過來的。
那雜役名叫張勇,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根據他的自述,司思得知,張勇在京城的時候,家中弟弟妹妹太多,日子過不下去,為了緩和家中生計問題,自賣自身到容王府做奴才。
他剛剛入王府一年多,容王就被下旨放到封地,在挑選去秋水城的奴仆時,管家見他人老實又肯乾,就被挑選上了。
張勇長著一張憨厚老實的麵孔,和當時看到司超群時候那張奸臣臉呈鮮明對比。
但是,通過老爸的容貌,司思已經徹底避開了以貌取人這個標準。
人長得老實,不一定就是好人,像她爸爸那樣,長得奸詐,卻實實在在是個善良的人。
因此,司思在看到張勇的時候,對他的懷疑絲毫沒有被他的麵相所影響。
接下來,司思又詢問了,哪四個人住在西邊的屋子,其中就有張勇。
到了這個時候,饒是張勇心理承受能力如何強大,也有些受不住了。
王妃問了半天,隻是詢問他們的來王府的時間和途徑,一直沒有說什麼正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張勇自己都不知道,他這種表麵上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司思這邊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祁莫寒才姍姍來遲。
其實不是他來得晚,而是聽到院子裡麵司思在問話,故意沒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