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他也懂得心疼阿母,你莫不是忘了你二妹上次回家帶回的糖葫蘆?”
“柳浩就吃了一個,其他的都塞給阿母了。”
柳石聽著,也不敢反駁。
但彆人不清楚柳浩,他卻門清。
自己這個弟弟,能孝順?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可阿母卻用這個事情和自己說過幾十遍、上百遍了。
柳浩聽後更是對著柳石做了一個鬼臉。
隻有柳石的妻子知道,那一次的糖葫蘆哪裡是小弟孝順,分明是糖葫蘆掉地上黏了土,他用水衝後再吃不甜了,隻剩下酸果。
小弟不喜吃,這才送給阿母吃。
可這事她又不好講出來,畢竟一麵是認為孩子孝順的母親,一麵是自己心疼母親的丈夫,她說出來,難免有挑撥兄弟之嫌,遭婆婆埋恨。
“咦?”柳石妻子想要轉移幾人的注意力,抬頭向前看,卻看到前方亮著零星火光,輕聲說道:
“婆母、公爺。”
“你們看前麵!似乎還有一夥難民,隻是他們停在原地哩!”
聽到柳石妻子的呼喚,一家五口這才抬頭。
果不其然,遠處點點火光照亮。
隨著他們靠近,火光越發清晰。
因為他們在這一夥難民的最前方行走,再加上儲糧還算富裕,精神狀態都不錯,此刻看到新的火光後,腳步不由得再次加快幾分。
倒是坐在車上的柳浩,看著前麵的火光輕聲呢喃:
“阿爺,你說前麵那一夥流民裡,總該有阿姐的身影了吧?”
他們一家從出發至今,晝夜顛倒,但凡休息四個時辰,立刻就得趕路八個時辰,用人不停腳來形容最為貼切。
可麵對柳浩的詢問,他阿爺難住了。
他何嘗不希望在這南遷途中遇到自家女兒?
之前女兒柳氏就回來和他說過,王家村要搬遷,她會跟著丈夫隨婆母一起南遷,還讓自己早為饑荒做準備。
可自己偏偏沒聽,沒有賣掉田畝,更沒有買牛做車,隻是存了一些搶收的糧食,之後回味過來,蠻子已經打來了。
可這時候再逃,那土地可都賣不掉了。
隻能帶著少量糧食踏上逃亡之路。
“但願吧。”柳老爺子長歎一聲,腳步再次加快了幾分。
之前遇到過一夥以為是流民的人群,可是那夥人有兵丁、護衛,甚至有重甲步卒,他哪裡敢和那夥人打聽消息,隻能繞路走。
這一來二去,就耽擱了不少時間。
此刻再次遇到一夥難民,怎麼都要打探一番消息。
“站住!”就在他們靠近之時。
在王家村一行人後方的商隊護衛瞬間暴起,一個個地拿著武器對準了他們。
“彆,彆動手,我們是南遷路上的難民,沒有惡意。”柳老爺子緊張地舉起手來,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但這些護衛明顯不想放他們在一旁經過,手中武器始終對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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