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平常隻醉心於劍術,不善舞蹈啊!”離靖推脫道。
“年輕人,不要過於拘束,會不會無所謂,開心快樂最重要。”玉勇像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意,故此推波助瀾道。
“這……好吧!”離靖再不情願,這種情況下,也無法拒絕。
輕身一閃,離靖來到玉娘身邊,望著心儀之人的俊美臉龐不失英姿勃發,玉娘竟有些醉眼迷離。不由得挽起離靖的手臂,開始隨風舞起來。
離靖初始有些手忙腳亂的隨玉娘擺動,畢竟常年練劍,很快便掌握初步舞姿,不消片刻,便自然舞蹈起來,甚至越來越嫻熟。
“京仙子,不去一起歡樂嗎?”玉勇看著離靖漸漸融入年輕人的歡樂中,不由朝京珠問道。
“來了這麼久,一直忙於培育望月草,確實沒有放鬆過。今日就為諸位舞上一曲,以作報答。”京珠話落,縱身一躍飛至空中。
京珠曼妙的身姿宛如月下仙子,一步一搖,動人心弦。漸漸整個廣場竟然安靜了下來,隻有京珠的炫麗舞姿在搖曳。
忽然一陣悠揚婉轉的歌聲響起,竟是玉娘在低聲淺唱,她的目光沒有落在空中,那個青裙似雲霧,淩空而舞,似是仙人同去。飄飄兮,仿佛兮,雪無聲,雲不動,月隱去。
而是把所有深情都傾注在了那個月下少年身上,“當晨曦漫過了山崗,照在了沱江上,阿妹穿好了衣裳,為哥哥做好了湯。哥哥背上了箭囊,飛馳在原野上。哥哥張開強勁的臂膀,箭矢風鳴響。
吆吆阿依吆喂,冬去了春也走,哥哥蓋好了吊腳樓,終於把妹妹迎裡頭。吆吆阿依吆喂,六月的楊柳隨風飄蕩,江上的鴛鴦戲水成雙。”
這一刻,京珠絕妙的舞姿,成全了玉娘的絕美歌聲,這一首情歌的深情告白,試問,誰聞誰不感動。
俗話說苗人多情,苗女更大膽,她們的愛大膽熱烈奔放,至死無悔。離靖的心被深深觸動,似是無奈,似是癲狂,渾身顫抖,仰天長嘯一聲,身形一動出現在座位之上,伸手夾起一壇酒,朝山巔飛馳而去。
京珠一舞絕塵,緩緩落下,來到玉娘身旁,“玉娘,你是真的愛表兄嗎?”
“京妹,我對靖哥的情意,從第一眼就開始了,如今已經深深根植我心。”玉娘坦然大方道。
“我知道了,自古少女愛英雄,何況像表兄這樣的罕世天才。隻是……唉!”京珠話未說完,歎了一口,朝離靖追去。
“京妹,你……。”徒留玉娘有些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大家繼續舞,繼續熱鬨。”玉勇大聲喊道。
廣場上沒有因為離靖、京珠兩人的離開而中斷,繼續更加熱鬨,仿佛剛剛隻是一個助興的小插曲。
玉勇來到玉娘身旁,用力把自己女兒摟在懷中,“玉娘,你的愛沒有錯,爹爹支持你。”
“爹爹,謝謝你!”
山巔之上,寒風咆哮著怒吼,雪花飛舞飄零,夜色漆黑如墨。離靖獨自一個人月下揮劍豪飲。
“道,道,道,何為道?斬妖除魔是為道,悲天憫人是為道,我自修道紅塵中,終久何日登高峰。手中一劍斬九天,扶風之上九萬裡,身前身後功名日,心中一劍何茫然。”淩厲的劍氣縱橫間,離靖一聲聲不甘的呐喊,滄然涕下。
隨著最後一聲呐喊,劍如流星飛向遠處一顆大石頭,轟隆隆聲中碎石炸裂,爆破如雷。利劍光芒一閃返回離靖手中。
離靖單手拄劍,“咕咚!”吐下一口烈酒,隨即雙肩晃動,“哈……哈,哈!”笑聲悲涼,刺人耳膜,在這黑夜裡讓人生出莫名心痛。
“姐姐,你這是何必呢!”京珠心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京珠,你說這副女兒身,男兒心,是天道故意折磨我的嗎?”離靖喃喃問道。
“天道無情,姐姐何懼這副肉身皮相,你的誌向不是要超凡入聖,脫離苦海,登臨彼岸嗎?如今這番看來,玉娘的情確實入了你的心。”京珠眉目旖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情之一關,古來幾人看破,我也是人。”離靖苦聲道。
“那姐姐準備如何做?”
“屆時我有一法,需你相助,隻是要傷了玉娘。”離靖話落,縱身朝山下飛去,“現在當務之急,我去尋找其他八人,到時再聚。”
“果真要如此嗎?”除了嗚咽的風聲,沒有人回答京珠。
時間在玉娘的忐忑不安中,過去了半個月,一日夜裡,巡邏的戰士敲響銅鑼,奔走相告喊道:“離公子回來了。”
此時,寨子大門外,離靖臉色蒼白,胸口之處還有尚未乾枯的血跡,一手拄劍而立,一手攙扶著一名藍裙女子。這名女子明顯還昏迷著。
身後有七人,有老者,有年輕者,此時狀況都不太妙。有人倒地不起,有人氣喘籲籲的呼吸,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負著傷。
“離……隊長,這……就是你說的安全之地嗎?”看到一群人湧出寨子大門,發現皆是普通凡人,七人中其中一個鬢角有些斑白的老者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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