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尚早,出了貴芝堂,李雲叫了一輛黃包車趕往燕紫嫣的家。
燕紫嫣的家在河南路與貴芝堂相距不遠。
約莫快一個時辰後,便隱隱看到燕紫嫣家彆墅門前兩棵高大的梧桐樹,像兩個忠貞的衛士。
下了車,站在其門前,李雲隱隱感覺這裡有一股靈氣在不停流動,像是某種陣法。不禁心想“難道是蠱仙教之人布置的陣法,為了保護燕紫嫣的父母。”
抬起手臂敲了敲門,伴隨著開門聲,一聲低沉聲音的問道:“誰呀!”
“老伯還記得我嗎?”看到依然是上次來時開門的黑袍老者,李雲微笑道。
“原來是小道長啊!我記得,當然記得。”看到是李雲,黑袍老者顯的有些激動。
“請問燕伯父夫婦在家嗎?”李雲客氣道。
“老爺、夫人都在家,想必知道您來了,一定很開心。”黑袍老者把門開大,躬身迎李雲進來。
“謝謝老伯,不知老伯如何稱呼?”李雲問道。
“嗬嗬!小老兒叫全山,是這裡的長工。”全山笑道。
“全老伯在這裡很久了吧!”走在寬敞的院子裡,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被修的整整齊齊,李雲便知道全山是一個忠實的老仆。
“小姐沒有出生時,我便在這裡做工了,如今算起來有快二十年了。”全山回道。
兩人交談間很快來到一樓大廳,“老爺、夫人,你們看誰來了。”
隨著一陣“蹬蹬”聲,燕北雲夫婦很快從二樓順著白色樓梯下來,“原來是李道長啊!這可真是稀客,來來趕緊坐。”
燕北雲一臉高興的請李雲入座,隨即道:“全山,去把我珍藏的大紅袍拿來。”
“好的,老爺。”
“李道長,前不久小女托人送信回來,告知我們她有要事耽擱,不能回來,並告訴我們,你為她所做的事情。說您是值得信任的人。”燕北雲感慨道。
“我今日來就是告訴伯父、伯母,燕姑娘機緣深厚,她在湘西一切安好,二老務猶。”李雲鄭重道。
“有李道長的話,我們就放下心來了,雖說嫣兒有捎信回來報安康,但始終多日未見,我們還是有點擔心。”燕夫人麵露喜悅道。
三人交談間,全山拿來一小包珍貴紅色絲綢包裹的大紅袍,遞給燕北雲。
“你下去吧!”燕北雲親自為李雲泡上大紅袍。
“李道長,你嘗嘗,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購得的珍貴母樹大紅袍。”燕北雲邀請道。
“謝謝伯父。”
“果然茶香濃鬱,味道極致,”李雲端起茶盞,見茶水澄黃明亮聞了聞。
隨即飲了一口茶,“一股花香,沁人心田,香高而持久。入口甘爽滑順,果然好茶。”
聽聞李雲讚譽,燕北雲高興道:“想不到,李道長還懂茶。”
“我不過是胡亂瞎謅,豈敢伯父門前班門弄斧。”李雲謙虛道。
“李道長,嫣兒在湘西的情況,你能和我們講一講嗎?”燕夫人一臉乞求。
“這是自然。”
於是,李雲便以燕北雲夫婦能夠理解的方式,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燕紫嫣的情況詳細給兩人講述。
一陣講述下,外麵天色已晚。
李雲欲要告辭,可燕北雲夫婦卻極力挽留吃晚飯。
盛情之下,李雲不好再拒絕,於是便和燕北雲夫婦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期間賓主儘歡自是不必再說。
待李雲離開時,夜已經很深了。
走出燕紫嫣的家,李雲抬頭看了看夜空,天空無月漆黑如墨,連一顆星星都不見。黑洞洞的夜幕,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
想起怪病至今沒有太大進展,頓時感到一股煩躁,其胡思亂想間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便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一個黑影嘶吼著從一個小胡同衝出,看到李雲便瘋狂的衝上前撕咬。
李雲雖然心神飄散,但其作為修士的本能,絲毫不慢的揮出一掌抵擋。
“嘭!”
黑影被其一掌擊飛數丈,倒地後竟然沒有死,還在嘶吼著嘗試爬起。李雲有些疑惑,他已經看清黑影不過是一個穿黑褂的普通人。
竟然能在自己一擊下不死,雖然說是倉促的一擊,但這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李雲正要上前。
接著從胡同裡響起“呼呼”的一陣口哨聲,一隊身著黑色製服的警察邊跑邊喊著:“瘋子傷人,速速回避。”
待近了些,一聲“四師兄,您怎麼在這裡?”卻見錢初五一陣小跑來到李雲跟前。
如今再見錢初五,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桀驁不馴,一副恭順的樣子,“錢師弟,這麼晚了還在執行任務。真是舍己為公啊!”李雲誇道。
“四師兄有所不知,近來很多人發瘋,且毫無征兆的攻擊他人。我們警察局這段時間全天值班。”錢初五苦笑道。
“這樣說來,我也是受害者。”李雲看著一眾警察把那個黑影捆綁起來,便走上前去細看。
“敢冒犯四師兄,真是該死,”錢初五咒罵道,一拳打在黑影身上。卻見對方像一隻野獸就知道嘶吼,仿佛不知道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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