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發泄的狠話,像是把六嬸肺腑內的怨氣掏空。轉而變得低沉道:“在王家娶親回府的路上,不知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王家的娶親隊伍遇見了土匪。
這夥土匪騎著馬端著槍,裝備精良。心狠手辣對娶親隊伍一通開槍,麵對如此強大的土匪,王家家奴手中的刀槍就顯得弱不禁風。一番一邊倒的屠殺後,王家娶親隊伍死傷殆儘。
土匪見新娘生的標致,就和陪嫁品一起擄掠而去。並留下一名王家家奴,讓其回去報信,拿一千銀元來贖回新娘。結果可想而知,王家怎會花這筆錢。”
說到這裡,六嬸忽然朝李雲抱歉道:“小李,你還記得你走時留下的幾百兩銀票嗎?”
“嗯!約莫五六百兩吧!”李雲想了想回道。
“六嬸對不起你,我原本一直保留著等你回來給你。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妮受苦不去營救,於是我便拿著那筆銀票在張屠夫父子的幫忙下,去盤古山贖回小妮。
哪知道土匪竟然要求王家親自來贖回,並把張屠夫的兒子張揚留下做為威脅,讓我們務必讓王家帶著銀錢來贖。我和張屠夫無奈隻能去請求王家幫忙贖回小妮和張揚。
而王家更加毫無人性,見我和張屠夫攜帶的銀票,竟然二話不說霸為己有,並把我兩人毆打一頓趕出王府。”說到這裡,六嬸已經再次哭泣起來。
“六嬸,不必如此,那筆錢本來就是我留給您和小妮。”李雲說著,腦海中泛起一張痩峭黝黑帶著些許斑點的臉龐,他的童年好友張揚。
“這些土匪不是一般的無腦魯莽之徒,他們懂得利益取舍。”藍馨兒俏眉一挑道。
“馨兒說的沒有錯,他們在放長線釣大魚。”穆少華趁機恭維藍馨兒道。
“如此說來,盤古山上的那幫土匪定會突襲王家,才會有恃無恐的讓六嬸把銀票交給王家。”林清空靈的聲音響起。
“這位姑娘說的沒有錯,年後初五淩晨,那夥土匪在大霧之中突襲了我們青店鎮。大戶人家無一幸免,王家更是首當其衝。就連些許普通人家都不放過,列如王嬸家。”六嬸墮泣道。
“事已至此,前因後果我已經知曉,六嬸不必擔憂,我這就去救回小妮和和張揚。”李雲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小李,你要量力而為,如實在不行不要勉強,那夥土匪槍支甚多,且凶殘之極。”六嬸抓著李雲的手擔憂道。
“六嬸,放心,一切有我。”李雲一字一句,簡短的幾個字仿佛帶著魔力,使六嬸默默點了點頭。
“走了。”穆少華眼中有種掩飾不住的野性,渴望道。
待李雲等人離開,六嬸看著林清的背影,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不知道的是,當初就是林清帶李雲離開的青店鎮。
青店鎮大地主王家,坐落在鎮子西頭儘端一處地勢平坦寬闊之處,不像普通百姓的三間瓦房,而是占地十幾畝,一眼望去高門大院氣勢不凡。
青牆綠瓦,朱門緊閉,寒冬裡不見一絲動靜,仿佛與世隔絕。
“嗯!”穆少華朝李雲點了一下頭。
緊了緊西裝領口,邁著霸氣無比的步伐,上前對著兩扇朱紅大門一腳踹去,隨著一聲“嘭”響聲,兩扇大門轟然倒塌。
掀起一陣塵煙。
“誰?”
“找死。”
“敢來這裡撒野。”
一陣腳步聲中,一陣怒喝響起。
待塵煙散儘,穆少華取出一塊白布擦了擦黑色皮鞋,起身對著一群手持刀槍棒棍的王家家仆微微一笑道:“你們好啊!”
“閣下是誰?為何到我王家撒野。”人群中一個約莫四十的灰袍中年人喝道,看其青筋暴露的雙臂,及滿是老繭的雙手,應該是一個練家子。
“六嬸家小哥回來了。”穆少華側開身子,一指遠處目光寒冷的李雲。
灰袍中年人看著遠處那個藍色道袍少年人,一股無形的寒意使自己都忍不住打顫。他知道自己遇上麻煩了,從來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婦人,真有一個外出修仙的侄兒。
想起那老婦人,苦苦哀求少爺的時候,所有人都當她說的話是笑話,如今恐怕這座宅院裡所有人才是一個可憐的笑話。
作為一名有所修為的武者,他知道這個世界有仙人,隻是可遇不可求。
望著眼前這幾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低聲道:“不知幾位今日到此有何……何事?”
灰袍中年人前後的態度之變,讓其他家仆甚是不解,一個看著凶惡的粗壯家仆,揮了揮手中的大刀道:“武教頭,你這是怎麼了?幾個小娃娃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王彪,你給閉嘴,你懂什麼。”灰袍中年人聞言,頓時冷汗直流,朝出言不遜的那名家仆怒道。
“我觀你有些見識,想必也是師出俗世名門,報上名頭。如果今日做的好,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的師門。”李雲冷漠的聲音,在這數九寒天格外冷冽。
“我叫……叫武大,師出……師出汝南飛雁門,見過各位仙人。”武大被李雲的氣勢壓得舌頭打轉,躬身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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