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臭表字,剛才裝的不是還挺像回事嗎?怎麼,現在他媽的不裝了?真是天生的賤骨頭,賤骨頭!”
喬碧凡從一開始的抗拒不已,到知曉胡新身份後的委曲求全,切換的十分自然。
即便胡新對其百般辱罵,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順著對方的話繼續討好。
短發女孩實在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出了夜店,秋風一吹,彆說,還挺涼。
“你為什麼不幫忙?”
短發女孩還是忍不住轉頭看著我質問道,“我知道,這家場子應該是你的,隻要你一句話,我不相信那個變態男人不給你麵子。
你為什麼就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姑娘被人糟蹋?”
我好笑地反問道:“你剛才熱心相助,最後換來的是什麼?那個女人明擺著就是來夜場釣凱子的,人家是奔著錢去的,擋人發財可是要遭天譴的!”
短發女孩顯然對這件事還心存困惑,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了錢,一個人甚至連自尊都可以不要嗎?”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短發女孩應該是初出茅廬,或許是學生,或許是初入社會,顯然對這個社會的秩序和規則一知半解。
“為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才是王道。
有些人過夠了苦日子,就會想方設法地另辟蹊徑。
畢竟出生在底層的人,光是靠著正經路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隻能被彆人踩在腳下,當一塊給人墊腳的爛泥!”
短發女孩驚訝地看著我,“你胡說!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人定勝天!彎道超車,很可能會把自己撞死!”
我點頭道:“看來,你不是什麼都不懂啊?不過人各有誌,所謂的人定勝天,不過是很少一部分人才能辦到,更多的隻不過是一句無用的口號。”
“我叫黃若涵,今天你給我上的這一課,我記住了!不過事實是不是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我還需要去考證。”
黃若涵,鎮長黃萬發也姓黃……
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隨後就被我拋在了腦後。
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我還真是被剛才那個鎮長小舅子給整迷糊了。
“記住,這個社會上,到處都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好心不一定有好報,喜歡爛好心,到最後倒黴的隻會是你自己。”
黃若涵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崇!她是誰?”
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這小妮子怎麼來了!
“吳念可,你怎麼來了,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了嗎?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吳念可滿臉委屈,她走到我麵前,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陳崇,你不想讓我來找你,是不是怕我妨礙你泡妞?那我到底算什麼?”
吳念可本身漂亮的就跟個洋娃娃一樣,此刻對方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更是讓我充滿了負罪感。
我訕笑著摟住吳念可的肩膀往夜店走,“你是我的洋娃娃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既然來了,陳哥請你進去玩,全場消費,陳哥幫你買單!”
我們進了夜店的時候,胡新那邊已經完事了,喬碧凡也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是自己走了,還是被其他男人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