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壓小,那我就壓大吧。”女人朱唇輕啟,發出一聲嬌笑,那笑聲如同銀鈴般在這略顯嘈雜的賭場中回蕩。她玉手一揮,把所有的砝碼都毫不猶豫地壓在了“大”上,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狡黠。
“開始吧。”女人微微揚起下巴,朝著旁邊身著黑色製服的荷官高聲喊道,那聲音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無臉荷官機械地朝另一邊的宋不語看了一眼。宋不語麵容冷峻,微微點頭。
在得到宋不語同意開始的示意後,無臉荷官那乾枯如樹枝般的手開始動作起來。他把牌熟練地收在一起,隨後開始了一套令人眼花繚亂、花裡胡哨的洗牌動作,紙牌在他的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飛舞、穿梭。
緊接著,他手法嫻熟地給女人和宋不語分彆發了兩張首牌。
收到卡牌後,宋不語眉頭都沒皺一下,沒有選擇看牌,而是直接把牌推出去一張。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女人把她她的眼睛就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所以,隻要他能看到,女人就能看到,他現在不去看了,那現在比拚的就真的是純粹的運氣了,沒有絲毫技巧可言。
女人見狀,細長的眉毛微微挑了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牌,然後輕嗬了一聲,像是對自己的牌有著某種自信,也把自己的一張卡牌推了出去。
無臉荷官麵無表情地把剩下的牌一推,那隻瘦骨嶙峋的手從牌堆邊緣劃過,然後突然頓住,伸出食指,用力地在裡麵的一張牌上點了點。
女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點頭道:“同意。”
宋不語卻緩緩地搖了搖頭,神色平靜地說:“否。”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她那原本光潔的額頭微微皺了皺,雙臂抱在胸前,身子往後一仰,慵懶地躺在椅子上,眼神中透著不屑,心裡想著:這小子莫不是以為自己沒了“眼睛”,就會在荷官上做手腳?
哼,愚蠢的人類,真是單純得可憐,根本不知道在這賭場之中的水有多深。
無臉荷官沒有理會女人和宋不語內心的小九九,隻是重新將牌打亂,然後再次重複那一套花裡胡哨的洗牌動作。紙牌在他手中紛飛,隨後他將牌推開,又一次找到其中的一張,點了點。
“同意。”女人依舊點頭。
“否。”宋不語還是那句話。
女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修長的手指開始不耐煩地在桌麵上輕輕點著。
無臉荷官繼續重複以上操作,洗牌,推牌,點牌,每一個動作都機械而麻木。
“否。”宋不語依然堅定地回答。
女人嘖了一聲,上半身前傾,眼睛死死地盯著宋不語,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地說道:“你在乾什麼,不會是害怕了不敢繼續了吧?”
宋不語卻隻是淡淡地笑道:“嚴女士,不用拿這種話來刺激我,我心裡有數。”
嚴女士冷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躺回椅子上,眼神中透著不滿和不屑。
第四次,宋不語還是回答:“否。”周圍圍觀的npc和玩家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都在質疑宋不語到底行不行,這賭局怎麼如此拖遝。
第五次,宋不語依舊回答:“否。”
第六次,宋不語終於回答同意了,畢竟每個玩家每次賭牌隻能否定五次,這是賭場的規定。
圍觀的眾npc和玩家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重新提起了精神,心中都在呐喊:終於要開始了!
嚴女士卻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個字:“否。”
眾人一片嘩然,有npc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惱怒地大聲問道:“到底開不開,不開就趕緊讓開,彆占著位子浪費大家時間。”
嚴女士眉毛微挑,眼中滿是挑釁,她掃視了一圈宋不語和旁邊憤怒的人群,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笑,說道:“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多否幾次不行嗎?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很多npc都憤憤地離開了,他們覺得在這看這種無休止的否定還不如自己去玩兩把,說不定還能有點樂趣。
玩家們倒是沒走,他們在之前玩賭局的時候損失都太大了,幾乎沒有賺到錢的,除了少數幾個運氣爆棚玩俄羅斯轉盤和大富翁贏了一點外,其他的全是虧得血本無歸。
他們之前也懷疑有人作弊,想要舉報,但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反而被賭場以誣告罪罰款,現在他們隻能在這裡看著,自己卻再也不敢玩了。
喬夕辰悄悄地從樓上下來了,他已經換上了監管者專屬製服。這套製服有降低存在感和模糊麵容buff,讓他在人群中不那麼顯眼。畢竟做監管這一行,如果不偷偷摸摸地行動,又怎麼會有效果呢?
第七次,宋不語:“同意。”
嚴女士,否。
第八次,第九次,第十次,宋不語皆回答同意,嚴女士皆回答否。
直到第十一次,在場所有人終於提起了精神,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是最後一次了,嚴女士再也沒有否定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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