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為‘懦夫’的喬伊斯死了。
在「命運」+「文明」的幫助下，他憑借自己堅韌的意誌，成為律者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熟練掌握了「褪羽之境」，喬伊斯的才能不容小覷。
他雖死，卻給人類文明留下了一筆難能可貴的財富。
「真理·律者核心」這枚高價值的權能結晶暫且不提。
單單是25億的崩壞結晶人，就是個堪稱恐怖的寶藏。
人類思維意識+崩壞能結晶軀體，代表這25億人都擁有吸收崩壞能成長的特性。
成長到具備權能的律者級不好說。
隻要給崩壞能結晶人足夠的時間和充裕的能量，25億人基本上都能成長到具備「審判級崩壞獸」、乃至「末法級崩壞獸」戰力的個體偉力者！
25億名天生融合戰士，就算‘原著’的「約束之律者」來了，也得被錘的跪地求饒。
「約束之律者」的「神恩結界」能靜默崩壞能不假，可「神恩結界」是有功率上限的。
幾千名融合戰士的犧牲，就能填滿「神恩結界」的上限。
剩下的融合戰士，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約束之律者」淹死。
天資卓絕的喬伊斯留下了財富，也留下了對愛莉希雅來說不好解決的世紀難題。
怎麼解決崩壞能結晶人跟人類的相處方式，足以讓全世界的社會學家掉光頭發。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你有超凡，我也想要。
如果喬伊斯能鼓起勇氣活下去，他帶領的人類文明可以展現出令人側目的光輝。
「真理」的律者權能帶來的學習速度，就把喬伊斯堆成文明所有科學類研究學者疊加，在此基礎上翻許多倍的超級妖孽。
而「真理」帶來的生產力，也能宣布人類文明徹底進入資源空前富裕的新時代。
可惜沒有如果，喬伊斯選擇了贖罪和死亡，這就是「命運」與「文明」疊加導致的「變數」。
喬伊斯的把希望與選擇權，給了擁有「命運」的愛莉希雅。
他期待愛莉希雅把人類文明帶到一個新的高度，一個超越他「真理」理解範疇的完美世界。
「文明」是有包容性的，隻要自我認知一致，那任何形式的生命體都是同一族群。
……
無論如何，討伐「第二律者·真理·喬伊斯」的戰爭，以人類文明大獲全勝告終。
愛莉希雅為了幫助25億‘異族’更好的融入文明。
她帶著喬伊斯遺留下來的「真理·律者核心」，接受了來自「逐火之蛾」的邀請，成了「逐火之蛾」的一名超級兵。
有了愛莉希雅這個能跟律者互毆的個體偉力者，人類文明的掌權者決定把歐大陸的幾個破敗國家，留給崩壞結晶人。
人類文明的高層鉚足了勁處理社會問題，但還是引起了多不勝數的麻煩。
歐大陸其餘國度的普通人，不願跟危險的異族生存在一個大陸。
有條件的家庭想方設法搬到穆大陸、神州、美洲、澳洲等地區。
他們寧願去基礎條件落後的黑洲，也不打算留在危險的歐大陸。
此舉讓剛剛開始的文明同化現象戛然而止。
崩壞能結晶人自稱新人類，跟弱小的舊人類劃出明確界限。
愛莉希雅的「文明·自我認知之人」衍生的情緒共鳴能力，讓她得到了新人類的認可。
得虧有粉色鑄幣以身士卒，終日為新人類奔波忙碌，這才沒引發大規模叛亂奪權事件。
就算是這樣，歐大陸新人類與舊人類間的氣氛也跌至冰點。
歐大陸像個即將引爆的火藥桶，終日處在劍拔弩張的狀態，愛莉希雅的堅持是阻止火藥桶引爆的保險栓。
也正是因此，雖然愛莉希雅加入「逐火之蛾」，但人類文明的掌權者沒敢做出格行為。
……
這時候想快速解決新舊人類的社會問題，最高效的辦法是把內部矛盾轉移成外部矛盾。
很可惜，藏匿在「虛數空間」的兩位幕後黑手，不打算讓「文明」融合因外力而解決。
孟弈和奧術師玩家態度一致，必須讓「文明」自力更生，憑自己完成第一次種族融合。
“成功了。”
「虛數空間」內部，概念洪流勾勒出女奧術師的平板矮子形體。
奧術師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很是心疼的看著受損的「擬似·命運石板」。
“未央大佬，你選擇的「第二律者·真理·喬伊斯」可以啊，就是還不夠可以。”
“明明能輕易成為世界之王，卻為了區區25億碳基生命體，選擇了自我犧牲。”
奧術師玩家很欣賞喬伊斯，不加掩飾的展現出看不起愛莉希雅優柔寡斷的態度。
“好事多磨，我不否認喬伊斯能帶領人類快速發展。”
“但我質疑他能用「30版本·文明時代」，淘汰「20版本·概念星神時代」。”
孟弈是踏足「文明」糞坑的糞海蝶泳選手，對「文明」的理解比奧術師玩家更高。
「文明」理應具有「無限可能」。
把人類全種族升格成崩壞能結晶人，無疑是在否認「無限可能」。
所以孟弈從來不會用「命運」乾涉「無限真界」內部的「文明」。
“大佬見多識廣，那就聽大佬的咯。”
奧術師玩家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沒在意癌細胞試驗場的開頭。
收集了足夠的實驗數據，就算這枚癌細胞失敗了，她和孟弈也能重新來過。
“未央大佬，「第三律者」決定什麼時候投放？”
正在修理「命運星盤」的孟弈抬眸瞥了眼女奧術師。
“十年後。”
聽聞此言，奧術師玩家自無不可。
她早就能錨定自身時序，十年對她而言不過彈指一揮。
“那行，咱們趁此時機消化跟「虛數之樹」對抗的所得收益，順帶修理「命運工具」。”
孟弈和女奧術師沒討論「第三律者」的權能是什麼類型。
計劃趕不上變化，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持續對抗「虛數之樹」、放養癌細胞，兩人也沒能力拖拽時間軸。
「第三律者」的權能，得根據試驗場10年後的發展而定。
但能確定的一點，必然不可能是前文明‘劇情命運’中出現的「空之律者」。
律者會越來越強，「第三律者·？？」肯定比「第二律者·真理」更強。
喬伊斯明悟自我的「褪羽之境」爆種，到了「第三律者」就成常態技能了。
‘有些不對勁，那家夥似乎對「文明」頗為精通啊。’
奧術師玩家暗自嘀咕，悄悄把‘背刺未央計劃’的上限提高了一些。
‘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自稱未央的孽畜兼具「世界」「命運」「文明」，大概率是三大糞坑同時蝶泳的糞海狂蛆級孽畜！’
她在十多年前，曾碾碎了一堆「量子之海」的世界泡。
也因此捕獲到了一頭名為「娑」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