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說些胡話,以後找門好親事,遇到一個疼愛你的人,以後也能有自己的家人了。”李翠雲嗔怪地說道。
阮柒禾在她懷裡搖了搖頭,“娘,我有家人,有疼愛我的人,就是您啊,我不相信一個外人能比您疼我。”
李翠雲聽到阮柒禾稚子般任性的話語不由得失笑。
突然阮柒禾從李翠雲的懷裡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哥哥有沒有可能還活著?畢竟當時爹也沒見著哥哥的屍體,隻是看到了繈褓而已,萬一他被人救了呢?”
李翠雲心尖一顫,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後來她也跟著阮雲正上山去那個山坳去過幾次,每次去也看到那些猴群,可沒有絲毫孩子的線索,周遭也打聽過,沒有聽到哪家有撿到孩子的。做了幾年的夢,一步步地被打碎了,他們找了幾年都沒有任何結果,他們似乎也接受了孩子沒了的事實。
“不可能活著了,當時那山裡可不止有猴子,還有狼啊熊啊各種野獸,一個沒有任何行動力的嬰兒,遇到……遇到猛獸……怎麼……怎麼逃的掉!”李翠雲一說著就又要掉眼淚了。
“娘!對不起,我不該再提的。”阮柒禾伸手去抹她的眼淚。
“不怪你,我也想他還活著,就算是在貧苦人家活著,也比沒了性命強。”李翠雲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
“娘,哥哥身上有胎記之類的麼?日後我去鎮上賣豆腐還能邊打聽打聽,萬一能找到他呢?”
“他……身上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胎記,哦!他左耳朵旁邊有一顆黑痣,這個算一個吧。”李翠雲想了想。
阮柒禾一拍腦袋,哎呀一聲,嚇了李翠雲一跳,連忙問怎麼了。
“哎呀!娘!有鬆崖道長啊!有他在,我們哪兒還需要去費力找,您把哥哥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去找鬆崖道長算一算,看看哥哥到底在哪兒!”阮柒禾越說越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去找鬆崖算一下。
“可……可以麼?道長會給我們算麼?以前也不是沒想過去找道長尋求幫助,可去了幾次道童都說鬆崖道長出去雲遊了,不在觀裡。昨日的事也是湊巧鬆崖道長在觀裡。”李翠雲也激動地拉住柒禾的手不確定地問道。
“娘!您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對了,娘您以前跟我講的我的生辰八字是不是不是我的生辰八字啊?”
“你怎麼知道的?雲正把你帶回來時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我們就把帶你回來的那天作為你的生辰八字了。”
“怪不得,那道長說我的生辰八字和我身體對不上……”阮柒禾小聲嘀嘀咕咕地說道。
“嗯?什麼對不上?”李翠雲問。
“沒……沒什麼,就道長今日給我算了一卦說生辰八字和我對不上,讓我來問問您我的生辰八字到底是多少。”
“唉,這我也不知道了,可能隻有你的親生父母才知道。”李翠雲抱著阮柒禾搖晃著。
“娘!不說那些了,我們趕緊睡吧,明兒還要去玉嬸嬸家呢。”
“好!”
翌日,阮柒禾和李翠雲一大早就去文玉娘家做豆腐,這次比上一次做的還好,熟練得多,阮柒禾就想著把這次做的豆腐給村長爺爺家拿點去。她走到村長家門口,卻聽到裡麵傳來的吵鬨聲。
“村長!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啊!昨日我孫子被人在鎮上汙蔑,我兒子兒媳氣不過打了一下那個說書的,賠了三兩銀子,那說書的說是有人給他錢讓他敗壞我孫子的名聲,這肯定是李翠雲那娘倆做的!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哦,這是我那偏心刻薄的祖母啊。
“趙紅!一大早的你在這兒無理取鬨乾什麼!你兒子兒媳打了人該賠得就得賠,關阮柒禾娘倆什麼事?他們娘倆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他們哪兒來的閒錢去找人敗壞你孫子的名聲?再說了,阮柒禾不也是你孫子麼?敗壞阮飛鵬的名聲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們兄弟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村長怫然不悅地說道。
“那母子可有錢了!前日在梨花那裡訛了三兩銀子呢!肯定就是對我們要用他們的地修房子懷恨在心!故意找人敗壞飛鵬的名聲,好讓飛鵬落榜!你要是不信,就去把那兩個小畜生叫來對質!”一說到張梨花賠了三兩銀子,她就氣得心肝疼,那個蠢貨!
“不知祖母要對質什麼?”阮柒禾聽到她要對質忍不住推開了村長家的門,語氣森然地問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趙紅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阮柒禾端著一盆什麼東西,瞬間勃然大怒:“你這個小畜生,你來這裡乾什麼?端的什麼東西?哦~是不是你賄賂了村長,所以村長才幫你說話的?”
“趙紅!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齊文這輩子坦坦蕩蕩沒有收過任何賄賂,豈容你汙蔑!”村長怒目切齒地瞪著趙紅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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