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噫~”
一陣唏噓聲在人群中響起。
“趙紅,說到底你不就是要錢麼!”有人一針見血地喊出來,附和他的人也挺多的。
“我要錢怎麼了?她就該賠錢給我孫子!她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娘一樣,都是災星!我兒子碰到他們娘倆都沒好事!我二兒子就是被他們娘倆給克死的!我苦命的正兒啊!!”趙紅一邊哭訴著一邊靠近阮柒禾,伸手就要拉她。
阮柒禾見她要來拉扯自己,故作被她推倒,抱著豆腐就摔地上,豆腐也摔出來了。她一邊往人群縮一邊喊著:“啊!祖母,不要!我的豆腐!豆腐碎了!嗚嗚嗚……祖母!祖母!孫兒是冤枉的!堂哥的事真不是孫兒做的!孫兒哪來的錢去收買人,莫不是堂哥在鎮上得罪了貴人,貴人才出手想教訓一下堂哥呢!”
眾人看著阮柒禾被趙紅推倒連懷裡的豆腐都沒保住壓碎了,都義憤填膺地指責趙紅:“趙老婆子,你是柒禾親祖母麼?莫不是阮老二不是你親生的吧?所以你這麼不待見阮老二的孩子?”
“瞧給人孩子嚇得,小臉煞白的!哎喲可憐見的,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親祖母啊!人柒禾都說了不是她做的了,你這個老婆子怎麼聽不進去啊!”
“趙老婆子,翠雲娘倆要真是災星你怎麼還活的好好的啊?怎麼就沒克到你啊!”
“你……你們!哎喲!!我教訓自家小輩,用得著你們多管閒事啊!你們還汙蔑我說我家老二不是我親生的!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麼就不是親生的了!”說著趙紅還想上前去抓阮柒禾,但是有幾個男子站出來擋在她麵前,她一看抓不了阮柒禾就開始拍著自己的腿哭嚎:“你們……你們都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啊!阮啟明啊!你快起來吧,你婆娘兒子要被這個村子裡的人給欺負死了啊!我連自己家的家事都做不了主了!你看你當初為村子做了這麼多事都白做了啊!都是一群白眼狼啊!!”
她這一哭嚎擋著她的幾人瞬間尷尬起來,阮啟明還沒癱的時候確實是幫村裡做了不少事,有不少人都是受過他恩惠的,她這把阮啟明搬出來,他們也有點動搖了,這也確實是他們自己家的事,外人也不好管。
“夠了!”齊村長看著在門口撒潑的趙紅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走過來一把將趙紅提溜到門外,看向圍著的眾人說道:“你說這是你家的家事,卻跑到我這裡來讓我主持公道。你既然來我這裡了,那就算不得你的家事,我做事向來公平公正有理有據,你要找柒禾要賠償,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是她做的,要是拿不出,就算去官家說也要給你治一個謠諑誣謗之罪!”
這一下倒是把趙紅震住了,她以為這齊老頭隻會在旁邊看戲,並不會插手的。阮柒禾這小畜生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這麼幫她!?想到這兒,她怨毒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柒禾。
阮柒禾並未理她,隻是繼續傷心地掉眼淚,將地上的豆腐一點點地撿起來放進盆裡,端著盆子一雙眼通紅走到趙紅麵前說道:“祖母,孫兒知道您偏心,可事事得講證據,您無憑無據地就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孫兒不服。我會去報官,請官家查一下是誰在誣蔑堂哥的清白,隻希望真相大白之時,祖母能給孫兒道個歉。”
“報什麼官?你還嫌官家不夠忙麼?官老爺有這麼閒來管你的事啊?你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敢讓我給你道歉?你也不怕折壽啊!?”趙紅可不敢讓她去報官,昨日去官家那一趟把她嚇得夠嗆,官家當時就找到了收買說書人的人,就是二狗,那是胡二的人。胡二帶著人來公堂一通詭辯,說那他們說的是另外一個虛構的阮姓男子,天下那麼大,怎麼就確定是說的阮飛鵬。
阮飛鵬當時就在公堂上,本來他帶著同窗來是想洗清自己的汙名,卻不曾想對方改口說隻是說的同姓之人,並未指明是他,這讓他帶來的人毫無用武之地。
卻也因此阮飛鵬的汙名是洗清了,阮雲山二人也確實拿不出證據證明說書人是說的阮飛鵬,為了阮飛鵬的名聲也隻能作罷,說他們一時理解錯了。
可胡二幾人卻不依了,又狀告他夫妻倆拖欠工錢,把張梨花雇他們幾個去阮柒禾家鬨事的事說了,說他們去要錢無果,還被打的渾身是傷,要他們賠錢才放人。張梨花二人定是不服的,可胡二幾人卻把縣裡路家二公子搬出來了,這是縣太爺也得給三分薄麵的人。胡二說他們是路二公子的下人,不把錢給他就是在打路二公子的臉。讓他們把每人五百文的工錢給結了,另外還要再加每人一百文的藥錢,一共三兩銀子。胡二背後的貴人他們又惹不起,沒辦法就隻能賠了三兩銀子。她心裡氣不過,今日才來找齊文胡攪蠻纏,想借此在阮柒禾這裡把昨天賠的錢要回來。可如今這小兒怎的都不怕人了,還說要去報官,那可不成,一報官那不就啥都露餡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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