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堇川甩了甩頭,重新振作起來,他拉著阮柒禾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走,我們先去見沈太傅,他老人家見多識廣的,肯定能知道該怎麼做!”
阮柒禾也並未掙紮,她也知道在這裡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是徒勞無功,不如跟著去見見沈太傅,天啟國的泰山北鬥,老先生定能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二人不多時就來到了另一個地屋前。這個地屋從外表看起來和其他的地屋並沒有太大的區彆,如果非要找出一些不同之處的話,可能就是那塊木製的牌匾了吧。這塊牌匾雖然有些陳舊,但上麵刻著的“沈府”二字卻格外引人注目。這兩個字蒼勁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寫字之人的文人風骨。
喬堇川上前敲門,就有一個小廝打開房門,看了一眼見是喬堇川立馬將他迎了進去。
領著二人到了一間點著燈的屋子前,恭敬地問道:“老爺,喬公子來了,帶著一位小哥想見您一麵。”
聽著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那聲音若有若無,像是有人在輕輕地翻弄著什麼東西。緊接著,一陣沉穩而緩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有力。終於,門緩緩地從裡麵被推開,一位滿頭銀絲的老者出現在眼前。
這位老者身材略顯佝僂,仿佛是被歲月壓彎了腰。然而,他那微微彎曲的身軀中,卻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文人風骨。那種氣勢,仿佛是從他身上流淌出來的,讓人不禁想象他年輕時必定是個意氣風發、氣宇軒昂之人。即使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但他的脊梁依然如鬆般挺直,從未真正彎下。
“是堇川啊,”老者開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阮柒禾問道,“這位小哥是?”
“沈爺爺,這是阮柒,他……”喬堇川看了一眼周圍,“沈爺爺我們進去說吧?”
““好,進來說吧。”沈太傅側過身來,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並讓他二人進屋詳談。同時,他還不忘轉頭叮囑一旁的小廝:“好好守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小廝恭敬地點頭應是,表示一定會謹遵太傅大人的吩咐。
“坐吧,堇川啊,現在可以說了吧。”沈太傅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喬堇川,等著他的下文。
“沈爺爺,他叫阮柒,他……他有可能就是救世之人!”喬堇川說完,沈太傅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抬起了他一直耷拉著的眼皮,眼中仿佛有淚光閃過。他看向阮柒禾問道:“這位小哥,你從何而來?”
阮柒禾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小子從雲滄縣來。”
“雲滄縣……莫非是密雲府的那個雲滄縣?那裡可距離我們雲嶺有六百裡路,小哥怎麼來的?對了密雲府還好麼?我們雲嶺被毀了一半,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怎樣了。”沈太傅滿臉愁容地說道。
“我……”阮柒禾看了一眼喬堇川眼神詢問他,真的要實話實說麼。喬堇川無聲地點了點頭。
阮柒禾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從一個山洞過來的。”
“山洞?山洞……山洞!”沈太傅低聲念叨著這個詞,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明亮起來,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線曙光。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興奮和希望,仿佛壓在心頭的千斤重擔在這一刻終於卸下來了。“好!好!好!這真是天不亡我天啟國啊!小哥,你可真是我們的救星啊!”
沈太傅激動得有些顫抖,他緊緊握住阮柒禾的手,用力地拍了拍,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和感激之情。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也因激動而略帶哽咽:“我們終於把你盼來了。”
阮柒禾被他抓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喬堇川,隻能儘量放平自己的聲音說道:“沈大人,您先放開小子,小子此番與喬大哥來找您是有事來請教的。”
喬堇川亦趨步上前扶住沈太傅安慰道,待他心情平複下來才開口:“沈爺爺,我從知道他是救世之人時,心情也與您一般激動。但我和他聊了一會才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不過他的來曆確實特殊,他是來自過去之人。我想鬆崖道長當年告訴我們的救世之人並非是什麼大能之人來此拯救我們,而是讓他回到過去改變曆史的結局。隻要沒有發生這些事,不就是在救我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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