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就說老宋怎麼會收徒弟,不過他能教導你,也算是你莫大的福氣了,好好跟著他學,要是你想學陣法,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回去還能見到我不妨找我試試。”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了,拿著陣旗走到法陣中間,將手中的陣旗隨手一揮,穩穩地插在法陣的各個連接點,雙手結印,微微一抬手就將包裡那幾顆奇怪的石頭握到手裡。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石頭在他手中自然懸立在半空環成一個圈,順著他的手勢不停地旋轉,最後直直地飛向那幾個陣旗的旁邊,穩穩地插進地裡。石頭上閃爍的微弱光芒在落地之後瞬間暴漲,一個翠綠色的光罩將陣旗劃分出來的地方圍起來。
最後他將那玉瓶裡麵的東西滴在光罩上,一陣強光閃過,眾人用手遮住眼睛,再睜眼一切都歸於平靜。好像剛才一切都從未發生過,陣旗和怪石頭也沒了蹤跡。
喬堇川和沈太傅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馬大師修複陣法,可再一次見到這等神跡,內心還是止不住地感歎。
阮柒禾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馬大師手裡的動作,手還跟著他試著結印。
“好了,這個法陣修補好了,修補法陣的材料還有,沈大人還是再派人排查一下其他法陣有沒有被破壞,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馬大師的話將看愣了的三人拉回神來。
沈太傅連忙應下,便吩咐喬堇川叫人帶隊去巡查了。
馬大師看阮柒禾剛才很是認真地看著自己的一招一式,笑著問道:“小柒啊,反正現在你也回不去,你要不要跟我學?等你學成回去說不定還能嚇唬嚇唬以前的我!”
“啊?您就不怕把自己嚇到了?”阮柒禾有點懵,馬大師這是什麼癖好。
“況且我什麼都不懂,現在就會鬆崖師父教的鍛煉身體,能學會麼?”阮柒禾很想一口應下,但她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嫌棄太笨。
“誒!”馬大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要是什麼都懂了會了那還要我教什麼?不懂不知道的我們從頭慢慢學唄!我看你啊是個好苗子!”他伸手在阮柒禾肩上拍了拍,似乎對她充滿了信心。
“好!晚輩定不辜負大師的好意!”阮柒禾下定決心重重地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到時候你要是先學成了陣法,那不就是我比老宋先教會徒弟!”馬大師一想到他比鬆崖先教會徒弟陣法,鬆崖那難看的表情,心裡就暗爽。
……阮柒禾沒想到這馬大師這麼喜歡跟鬆崖師父較勁啊,這事都能比。
“走,這幾日你就留在小木屋裡,我先教你基礎的。”馬大師不待她開口就將阮柒禾拉著往回走。
“誒?馬大師?”阮柒禾差點被拉了一個趔趄,她求助地看向沈太傅和喬堇川,她就這樣跟著去了?不準備點什麼東西麼?
“叫什麼馬大師!叫師父!我教你陣法還擔不得你師父的名頭麼?”馬大師佯裝生氣地說道。
“不是,不是,馬師父,這不是覺得既然您要教晚輩陣法那也算晚輩的師父了,晚輩不得準備點東西拜師麼?”
“要什麼拜師禮,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然待會你給我敬一杯拜師茶就成。”馬大師不在意地說道。
他拉著阮柒禾一路往小木屋狂奔,也沒管沈太傅在身後欲言又止。
見二人疾馳而去的背影,沈太傅隻得笑著搖了搖頭,罷了,現在馬大師正在興頭上,他也沒必要去掃興了。
“老馬,你那個陣法研究得怎樣了?能破了麼?”一大早鬆崖道長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馬大師的耳朵裡了。
鬆崖一進門就見在院裡坐著悠閒品茗的馬大師,仿佛剛才他的話馬大師並沒有聽見一樣。他隻是自顧自地喝著碗裡的茶,時不時地望著院裡那棵巨鬆,也沒搭理鬆崖。
鬆崖道長也不惱,徑直坐下,也望向巨鬆再度開口:“怎麼,看到了?”
“看到了,”馬大師總算是發現了鬆崖,他對著巨鬆微微一笑似是在打招呼,看了一眼身邊的鬆崖道長,突然開口道:“老宋啊,你這顆巨鬆快撐破天了啊。”
“撐不破的,它打小就聰明,知道該怎麼長的。與其擔心我的鬆樹,不如想想你那陣法到底要怎麼解?總不能讓我徒弟一直困在裡麵吧?”鬆崖斜睨了他一眼,問道。
“嘖,破陣之法我已經找到了,就是看你舍不舍得。”馬大師放下茶碗,一臉正色地看向他。
“你要什麼?”鬆崖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巨鬆,“你要他?”
馬大師也不跟他繞彎子,點點頭,“就看老宋你舍不舍得了。”
“他已有靈智,我不能做他的主,不如我叫他出來,你自己問他吧。”鬆崖閉了閉眼,心裡滿是複雜,他沒想到小鬆的劫來的這麼快,還是應在自己徒弟身上。
雖然他是自己帶來這個世上的,但他修行可全靠他自己。他可不能隨便做他的主,這個劫他要不要應全看他自己的選擇,如果能成功度過那也是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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