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傻了?怎麼變成鬼你就不傻了?哎喲我的大公誒!”李登得到這個消息比他要娶媳婦還震驚,這傻了十幾年的孩子,做了鬼居然不傻了。他一拍大腿跪著就想上前去拉方睿,哭訴著:“我的大公子啊,您終於不傻了?可惜……可惜老爺沒有看到你不傻的樣子啊!您和大夫人的事真不關老奴的事兒!您不知道啊,在人間,您的案子知縣大人已經判了的!是那於姨娘和她那個心狠手辣的丫頭一起害的您啊!您可不能被誰蒙騙了!”
就在李登快要抓到方睿時,牛頭馬麵一把將他拉住並迅速向後拖去。與此同時,大堂之上的閻王爺用力一拍驚堂木,聲音震耳欲聾,李登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閻王爺語氣嚴肅地說道:“方睿啊,李登所說的確不假。人間的官員已經判定是於秋玉和秋棠主仆二人縱火燒死了你和你的母親。”
方睿聞言,情緒激動地喊道:“閻王爺!我有證據能夠證明並非姨娘和秋棠姐姐所為!”他緊緊握起拳頭,眼神堅定而充滿決心,誓要為自己和親人討回公道。
“哦?那還不將證據速速呈上來?”閻王爺說道。
牛頭手上立馬變出一本賬冊,雙手恭敬地呈了上去。
李登一聽有物證,垂著的頭也迅速抬起,眼裡有藏不住的驚慌。看到牛頭遞上去的賬冊,他心底猛地一顫,難不成還真有證據?他又轉念一想,這是在地府,這證據應該到不了人間吧,那他也奈何不了老爺,事已成定局,那於姨娘和秋棠隻能做替死鬼,就是可惜了自己,唉,大好年華竟被那小鬼害死!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震地李登不由得抖了三抖。
“李登!你可認罪!?”閻王爺一聲怒喝。
“閻王爺,小的不知道要認什麼罪啊?”李登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回道。
“這賬冊,是錢記油坊的賬冊,裡麵清清楚楚地寫著當日你去他那裡買了二十鬥油,你可認?”
“那是……那是我家老爺吩咐的,讓小的去囤油,說現在在打仗,以後這油會漲價,所以才讓小的去買油的啊!這又有何錯之有?”李登眼珠子亂轉,找了一個理由想蒙混過關。
“你這惡奴!若是平時你這說辭倒也罷了,但人間官員判那於秋玉主仆二人的關鍵物證就是那錢記的賬冊裡這一日是那丫頭去買的二十鬥油,可如今這賬冊裡的可寫的是你!你要如何狡辯!”閻王爺見他還在狡辯,氣得連拍好幾下驚堂木,恨不得將那賬冊扔到他臉上,讓他仔細看看寫的是什麼!
李登梗著脖子閉眼喊道:“閻王爺,那賬冊是假的!肯定是方睿使得障眼法騙您的!!”
閻王爺見他還不認,怒喝一聲:“你這惡奴!莫不是以為本王連東西的真假都分不清麼!來人!這惡奴以下犯上罪大惡極,速速拉下去炸油鍋!”隨著一聲令下,牛頭馬麵就要上前抓李登,這時李登是真的害怕了,他聽過的所有誌怪話本的內容都在他腦子裡像走馬燈一樣過了一遍,他抖如篩糠,渾身都沒勁癱坐在地上。
看著靠近的牛頭馬麵,他的身體又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丟進滾燙的油鍋中,皮膚被炸得酥脆,發出陣陣焦香的可怕場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嘴唇也因為極度的驚恐而微微顫抖。他拚命地搖頭,似乎想要將這可怕的景象從腦海中甩出去,但卻始終無法擺脫。強大的心理壓力他終於承受不住了,扯著嗓子吼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鍋!閻王爺!那都是方老爺的主意,是他指使的啊!是他要害夫人母子三人啊!小的和大公子母子無冤無仇的作何要去害他們!”
他的聲音帶著絕望和痛苦,回蕩在整個大堂之中。這時,向他靠近的牛頭馬麵都停下了腳步,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轉頭望向堂上的閻王爺。閻王爺坐在高堂之上,神情嚴肅,目光如炬。他靜靜地聽著男子的哭訴,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聽到男子說出真相後,閻王爺對著牛頭馬麵二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暫且不上前。
“哼!你說是方老爺要你這麼做的?你有何憑證?可彆是為了不下油鍋又憑空捏造一個證據出來。”說著閻王爺從手中變出一本冊子指著冊子說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李登愣愣地搖了搖頭,閻王爺輕哼一聲:“這可是生死簿!生死簿上可是原原本本地記載著你的生平之事,若你有半句假言,本王依舊要你下油鍋!不僅下油鍋,刀山火海通通都要去走一遍!”閻王爺怒目圓睜,聲音如雷貫耳地吼道。
李登磕頭如搗蒜般說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再欺瞞您!一定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的!”
“那日,方老爺麵色陰沉地把我喚到跟前,吩咐小的去尋錢掌櫃買些油回來。我不敢有絲毫怠慢,匆匆領命而去。”李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高位上的閻王爺,他磕磕巴巴地開口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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