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和丁矮子望著滿地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蟲,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但此時他們已無暇顧及身負重傷的毒娘子,因為這些毒蟲正源源不斷地朝他們湧來。
兩人咬著牙,拚儘全力施展出自己的絕學,試圖擊退這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的毒蟲大軍。隻見絡腮胡揮舞著手中沉重的鐵錘,每一捶,一群毒蟲被砸成粉末;而丁矮子則鑽了一個深坑將毒蟲埋在裡麵,扔出火折子燒死。
儘管他們已經如此奮力抵抗,但毒蟲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仿佛無窮無儘一般。剛剛死去的一批毒蟲很快就被後麵的同伴所取代,根本沒有任何減少的跡象。
沒過多久,絡腮胡和丁矮子便開始感到力不從心。他們的體力在急劇消耗,動作也逐漸變得遲緩起來。而那些毒蟲卻趁虛而入,紛紛爬上了他們的身體。
眨眼之間,兩人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毒蟲。這些毒蟲瘋狂地叮咬著他們的肌膚,釋放出致命的毒素。絡腮胡和丁矮子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接著便是四肢麻木,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最終,他們再也無法支撐下去,雙雙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見那兩人倒下了,馬大師也撤開了防禦罩,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站在阮柒禾身邊的小孩,思索了一會,試探著問道:“鬆寅?”
鬆寅恭恭敬敬地朝著馬大師行了一禮,臉上滿是疑惑之色,輕聲問道:“馬大師,剛才您不還跟鬆崖師父待在一起嗎?剛剛明明是您將我送入那神秘陣法之中的呀,可為何轉眼間我在此處又瞧見您了呢?還有,鬆崖師父他人現在何處呀?”
聽到鬆寅這番話,馬大師滿臉驚愕,瞪大雙眼脫口而出道:“你說是我送你進入的陣法?什麼陣法?”話音未落,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否認道:“不對不對!你怎會變成你小時候的樣子了?你不是已經年滿十八了麼!而且,你不是早就跟隨老宋一同前往江南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說話間,馬大師仿佛想起了某些至關重要的事情,心急如焚地想要伸手抓住鬆寅的肩膀以作詢問,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掌竟然直接從鬆寅的身體穿了過去,撲了一個空。馬大師頓時呆若木雞,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那隻落空的手,愣神片刻後,愈發急切地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突然間又化為了靈體之態?難道說,你和老宋在途中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快告訴我,老宋他現下情況如何?是否安然無恙?”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疾風驟雨般向鬆寅襲來,打得他措手不及、暈頭轉向。此刻的鬆寅隻覺得腦袋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團亂麻,思緒混亂不堪,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茫然失措的狀態。他瞪大雙眼,目光先是落在一臉嚴肅的馬大師身上,然後又緩緩移到同樣滿臉疑惑的阮柒禾那裡。
相比之下,阮柒禾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迷茫和不解,她不認識這個小孩,但馬大師好像認識他。他好像又和鬆崖師父有關係,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在想這個小孩是誰。
就在這時,原本在一旁安靜休息的喬堇川突然大聲呼喊起來:“巫大師!小心!”這聲驚呼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在眾人耳邊炸響,瞬間將陷入迷茫中的三個人從混沌中驚醒過來。
三人循聲望去,就見巫月嬋緊緊地抓住了毒娘子那拿著簪子的手,她的神情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那些蠱蟲在將絡腮胡和丁矮子殘忍地毒死之後,便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般圍住了毒娘子,但它們卻並沒有像人們預想中的那樣立刻撲上去展開攻擊。相反,這些蠱蟲隻是靜靜地圍繞著毒娘子打轉,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命令。
就在這時,巫月嬋緩緩地朝著毒娘子走去。隨著她每一步的靠近,原本圍成一圈的蠱蟲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似的,紛紛四散開來,給巫月嬋讓出了一條道路。
巫月嬋終於走到了毒娘子的身邊,她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毒娘子。此刻的毒娘子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比,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月懷,你可知錯?”巫月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之情,靜靜地凝視著麵前這位麵容猙獰、渾身散發著劇毒氣息的毒娘子。她的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些許無奈,仿佛想要喚醒對方內心深處最後一絲良知。
然而,還沒等巫月嬋把話說完,毒娘子便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般,用儘全身力氣嘶吼道:“叫我瓊玉!我不是什麼月懷!”她那雙原本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怒火和怨恨,死死地盯著巫月嬋,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都通過目光傳遞給眼前這個女人。
麵對毒娘子如此激烈的反應,巫月嬋並沒有絲毫動容,依舊自顧自地輕聲說著:“你若知錯,我可以回去與各位長老求情。念及舊情,日後也會讓你入土為安,將你安葬在咱們仙蠱門之內。隻不過是以月懷之名。畢竟,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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