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萬叢筠猛然間發出一聲驚呼,隨即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懊惱之色。她這一覺睡得實在太沉太香,以至於完全把要去鬆崖道長那兒修煉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在這個世界裡,既沒有方便實用的手機,也沒有能夠準時叫醒人的鬨鐘,平日裡都靠的是家裡的下人叫醒她。她在路府辦事也就沒有帶下人,所以她也就沒能準時起來。畢竟平日裡,這個時候她往往都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呢。
“真是不好意思呀,我去換身衣裳、洗漱一下就去。”萬叢筠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衝著阮柒禾匆匆交代一句後,便迅速轉身關上房門,動作利落地開始拾掇起自己來。
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阮柒禾無可奈何地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走到門口的台階處坐了下來。
所幸沒過多久,萬叢筠便身著一襲利落的勁裝快步從屋內走了出來。隻見她神采奕奕,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當她看到阮柒禾竟然依舊乖乖地坐在門口等著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意。於是趕忙走上前去,略帶歉意地開口說道:“哎呀!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告訴你了,讓你先去鬆崖道長那裡等我的嘛。雖說眼下正值炎炎夏日,天氣並不寒冷,但你一直這樣坐在這兒,萬一不小心吹到冷風著涼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阮柒禾一臉笑意地望著眼前這個正絮絮叨叨個不停的女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不知為何,萬小東家那副模樣竟讓她聯想到自己的娘親,儘管她們倆的年齡相差好多,但這種關心人的感覺卻是差不多,一點也不像十歲孩童的樣子。難道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少年老成?
阮柒禾並沒有打斷萬小東家的話,而是選擇安靜地傾聽著。她時不時微微點頭回應著。就這樣,兩人一路並肩而行,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鬆崖道長所居住的院子。
此時,天空依舊被夜色籠罩,尚未泛起一絲光亮。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院子裡麵卻早已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借著明亮的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鬆崖道長、馬大師以及路郝三人正站在院中,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萬叢筠一見到這番情景,心頭一陣歉意湧上心頭,一定是因為自己和阮柒禾來得太遲,怕是讓他們等候多時了。想到這裡,她拉著阮柒禾急忙上前跑兩步,站定在他們麵前。
“鬆崖道長,馬大師,路二爺!你們早啊!真是抱歉啊!都是我不好,害得柒禾跟著我一起遲到了。”萬叢筠滿臉歉意地說道,同時緊張地觀察著鬆崖道長等人的表情變化。
“無礙,今日乃是第一天,萬小東家尚未熟悉這個時刻點,稍晚一些也並無大礙。今日之重點,乃是瞧瞧柒禾近些時日以來的修煉成果究竟如何,同時也好根據小東家自身的情況,為其尋覓最為適宜的功法。”鬆崖道長麵帶微笑,目光溫和地望著眼前這兩人,語氣不急不緩地輕聲說道。
“小柒禾啊,你說你在那邊跟著我學習陣法收獲頗豐,知曉諸多。那麼為師便來考校一番,你可曉得最為基礎的陣法所需運用到何種物件嗎?”馬大師也是滿臉藏不住的笑意,此刻他心中著實按捺不住那份想要一探究竟、了解阮柒禾到底學到多少本事的衝動。
隻見阮柒禾微微頷首,從容不迫地應道:“回馬師父,陣法最為簡便且基礎的材料便是玉石,而且越是質地優良的玉石,其中蘊含的靈氣便愈發濃鬱充沛,如此一來,所布設而成的陣法自然也就越發穩固堅實”阮柒禾侃侃而談,不僅對馬大師所提出的問題給予了準確詳儘的答複,更是在此基礎之上進一步引申拓展,將自己所知悉的有關陣法的種種知識都說出來。
隨著阮柒禾有條不紊地講述,馬大師起初隻是饒有興致地傾聽,但漸漸地,他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驚訝,雙眼亦是愈發明亮起來。顯然,阮柒禾對於陣法知識的掌握程度已然大大超乎了他原本的預期設想。
“好,好,好啊!”隻見那馬大師聽到之後,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口中連連稱讚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在如此短暫的時光裡,你竟然能夠學到這般眾多的知識,著實了不起!不錯,相當不錯,真不愧是我馬大師親自教導出來的徒兒呀!”說這話時,馬大師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驕傲之色,仿佛自己培養出了一個絕世奇才一般。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弟子,眼中閃爍著欣慰與自豪的光芒,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形成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阮柒禾被這一番誇獎弄得雙頰緋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她略帶羞澀地輕輕撓了撓頭說道:“馬師父您過獎啦,其實都是因為您教導有方,我才有機會學得這麼快呀!”
站在一旁的鬆崖道長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許之色,他捋了捋胡須,緩聲道:“你呀,也彆太過謙虛。以你的天賦和努力程度,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不過嘛……”說到這裡,鬆崖道長話鋒一轉,目光落在阮柒禾身上,似笑非笑地問道:“馬大師所傳授給你的陣法之道,你倒是牢記於心了,但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你在鍛體方麵可有懈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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