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輕歎了一口氣。
雜亂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逼近,似水的月光愈加淒冷。
該動身了,不然就走不了了。
我光速轉身,趁著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我一隻手掰下他的手槍,走火聲響起,在我的大腦裡嗡嗡作響。
隨手把手槍掖進褲腰,我三下五除二的放到了這個afia。有趣的是,他在暈倒之後,臉上還仍舊保持著最後的一抹驚愕。
該走了,因為手槍走火,我的位置已經暴露無遺。
我一路小跑著前進,黏膩的汗液流進的眼底,惹出一片沙啞。
我好不容易彎彎繞繞的跑到了一處掩體旁,卻隻聽幾道空氣被劃破的尖鳴。我吃痛,單膝跪地。
腹部的衣物被染的鮮紅,眼前不停的閃爍著路燈昏暗的光亮。這如同老式電視機一般的世界,著實新鮮且惹人心煩。
其中一個afia跑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
“再不用異能,就糟糕了吧……”我小聲嘀咕著,隨手撚起衣兜內的懷表,心念悄悄催動著異能。
淡藍色的微光從我身上竄起,在黑暗的夜空中宛若火焰。afia像是怕被灼傷似的,迅速鬆開手,端起槍支,黑洞洞的傷口逼著我。
身體的機能漸漸恢複,溫暖又再次流回我的身體。西裝漸漸有些寬大,大概是不小心時間回溯過多,但總歸也沒到十五六歲的年紀。
見那人正驚異之時,我立刻起身準備逃跑,但未曾想,我一回頭卻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人的懷裡。
“真沒想到啊,隨便走走都能遇到你——不應存在的未來人。”
那男人在鼻唇留著一抹小胡子,身著大褂,撐著舊傘。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我,如時間沉澱一般的書香味也離我越來越近。可我卻像是被凍住一般,站在原地不能挪動半步。
這人,才是真正的信鴿首領吧。
“我的手下,我的貨物,我的人員,以及最近錯亂的時空,都和你有關吧?……既然這樣,我處死你是否也是有理有據的呢?”
“不好意思,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編輯……”我吞了一口唾沫,順著劉海間的縫隙觀察著這個男人。
“但小朋友,你恐怕還沒到法定工作年齡吧。”說著,男人抬起手腕,傘尖輕點我的小腹之上。可我卻像是被猛地打了一拳似的,口中頓時一片腥甜。我的身體也被折疊到極限,騰空的同時撞到了好幾個afia。
我掙紮著起身,疼痛之餘忽而覺得身上輕巧的可怕,低頭一看才發現西裝已經寬大的不成樣子:我的時間又回到了之前。
“結束了,剽竊我異能的人。”那個男人的身形一晃,蕩到了我的麵前,漆黑如墨的眸子滿是犀利。
剽竊?他是什麼意思?
我疑惑之餘,望見他身上愈加閃亮的藍光,我也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舉起了那隻握著懷表的手。
刹那,淺藍與湛藍交彙升華,映的夜晚如同白晝。
倘若平時,我們的異能是絕不會綻放出如此閃耀的光。那麼說來,想必此刻便是我們異能的奇點了吧。
真是奇妙啊。
我的眼睛被晃得完全睜不開,頭無論怎樣擺動都逃離不了四周傳來的光。
但很快這種感覺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黑暗。那一瞬間,我仿佛又回到了繈褓之中。
蒙昧,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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