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阿敦?”我把上班的路上隨手買的熱可可放在了敦的桌麵上。
“啊,謝謝司葉,”敦的臉色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就是眸色有些憔悴,“就是現在頭疼的有些厲害。”
“啊這樣啊,歌聲的後遺症嗎?”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敦的身側。
“大概是吧,”敦喝了一口熱可可,白霧在他的臉上被打散,“當時我被那兩個歌姬把耳塞拔掉後,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泥沼,見不到陽光,還脫不開身,痛苦極了!”
“之後,我看到了前麵有一隻白虎……我很清楚那就是我自己。我呼喊他的名字,可隨後他也一動不動了。他也被泥沼吞噬了!”
敦眼窩深陷,雙眼瞪得渾圓。他痛苦的用雙手壓住頭顱,嘴唇蒼白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輕輕拍打著敦的肩膀。見到熟悉的同事如此痛苦的模樣,我卻隻能無措的在原地打轉,口中的滋味卻也是苦澀的。
咚咚咚——
我抬頭,尋思著同事們一概的風格都是直接推門而入,應該不會有如此禮貌的人。
後而轉念一想,大概是國木田訂的報紙送到了。
而恰巧國木田又按照理想本出門了,此刻卻不知去向。
我抬起屁股,熟稔的打開木質門。
果不其然,一份報紙正安靜的躺在地麵上。我哈腰拾起,打了打灰塵,遞給了敦。
“給,看看報紙吧,指不定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呢。”
敦抬頭,咽了一口唾沫,接下了報紙。
我在他身旁安靜的站了一會兒,看他沒有異樣後,我又把椅子拖了回去,繼續寫有關昨晚一事的報告。
“司,司葉……”敦的聲音顫抖,宛若發聲的琴弦。
“嗯,怎麼了嗎?”然而我當時正集中注意力想下一行字,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鍵盤聲嘎達嘎達,和著侵盆而下的陽光,一切倍顯淒涼詭異。
“昨晚那個少女團體,有一個叫一色裡櫻的女孩,失蹤了!”敦神色複雜。
“什麼?”我奪過報紙。
報紙的配圖是一個公寓內部的照片。
房間是十分整潔的,瓷磚地麵上看不見一點汙漬和垃圾。左手邊的台燈上掛著一個小熊玩偶,一摞書按照大小整齊的碼在了床頭。
但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房間簡直整潔的有些可怕。
被褥等床上用品被整潔的疊成了豆腐塊,安靜的守在床上。
也就是說,一色可能是在那晚被人就走後,就再也沒能回家。
那其他人呢?
真理子和德川為什麼相安無事?
難不成是一色在回去的道上同其他人發起了爭執?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穀崎率先起身,迎接來客。
來者是一個肩披亞麻色頭發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
她上身是近期新款漸變色坎肩,裡麵套著寬鬆的白色襯衫,下身是同色係的哈倫褲。這一身打扮,讓她整個人清爽且柔和。
但雖說衣服稱人,但實際上,美女哪怕不穿衣服她也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