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異能護佑的凡胎肉體,其實構不成任何威脅。
隻見梶井勾著手掌,麵目猙獰,可與此同時也好笑的可怕。他身上滴了咣當的掛了一堆的檸檬炸彈,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這大概是當下唯一讓人擔心的東西了。
泥水上泛著粘稠的光亮,冒著森森白煙,具有刺激性氣味的氣體不斷的刺激著我的嗅覺。頭頂的青苔滑膩,陽光見此都不屑一顧的出門左轉而去。
真理子受了傷,蜷縮在一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瞪著一雙幽幽的眸子。
她這幅樣子,經常會給人一種星辰被掩埋在淤泥裡的錯覺。
大概是危險的事物大多已經暫時歇息,我突然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麻了,真的麻了。
懷表的凸起硌著我的掌心,弄出一片瘙癢。國木田對我和穀崎使了一個眼色後,就箭步充上前去,快準狠的踢中了梶井的腹部,使得他短暫的騰空。
梶井沒有任何動作,像一塊木頭一樣任由國木田擺布。
“司葉!”
“明白!”
隻需一個眼色,我瞬間明白了國木田的意思。
我腿部的肌肉在眨眼間繃緊,子彈一般射離了原地。我竄到了梶井的身子低下,被他的陰影籠罩。
這時,我稍加用力,整個人就蹦到了和他一樣的高度。稍加操作,梶井身上所有的檸檬炸彈就都被我捧到了懷裡。
噠——
彭——
我和梶井同時落地,隻不過一個輕一個重。
“這下,可是afia欠偵探社人情了。”穀崎強笑道。
“可是,不對啊……”我蹙眉,乾嘎著嘴。
“什麼不對?”穀崎問道。
“按照太宰先生和國木田先生所敘述的,afia應該不會讓梶井一個人來。又或者說,不會讓他沒有準備的來。”我一邊用餘光觀察著真理子,一邊說道。
“afia有可能也被她擋在了外麵吧……”國木田嫌棄的把梶井踢到了一邊。
“她?”
“一個人,”國木田打了一個寒顫,“我和太宰就是被她重傷的。”
“那要是這麼說,其實反而是個好消息。”
“為什麼?司葉。”
“因為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真理子小姐交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