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約到達了森鷗外的辦公室門口,躊躇著沒有進去。
與表麵上看起來不同,我的傷勢其實已經很嚴重了。根據我以往受傷的經驗來說,我的內臟已經在微微滲血了。
這很不正常!
雖然我當時的確是想要自己傷的更嚴重一些,但並非一心尋死,所以我對坡的陡峭程度還是略略衡量過的。
而我現在這種情況,也就隻能用“有人趁我昏迷下黑手”這個原因來解釋了。
至於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這就隻能等日後再說了。
因為,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我的麵前空無一人。
然而當我習慣性低下頭觀察的時候,一個金發蘿莉正詭笑著凝視我。
她很可愛,但我感到一陣惡寒,這個笑容簡直和森鷗外一模一樣。
“進來吧,阿沢。”屋內,森鷗外雙手合十,白色的大褂一塵不染,黑發並未因年華流去而染上霜白。
“是。”我點頭。
森鷗外見我靠近,起身走到了書架旁。隻見他伸手輕點了數下,濃重的酒精味道就湧了出來。
一個密室,我不由自主的蹙眉,嚴格來說它還是一個隱秘的醫務室。
屋裡光線很好,很適合精密的手術。
櫃子裡醫療器械和藥水什麼的就不需我過多贅述了,但那個畸形的骷髏和手術床還是很吸引我注意力的。
我坐在了床上,並非躺下。
哪怕我現在是afia曾經的死神,可我仍害怕森鷗外突然陰我一下。
森鷗外看起來不在意,甚至對於我目前的姿勢很滿意。
他捏了捏我的左手臂,眉目閃過一絲驚訝。
“骨折了呢,阿沢,不過看起來像是在你意料之內,不像是敵人造成的。”
我心裡一跳,接道:“森先生的醫術果真高明呢,隻可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森鷗外沒接下話茬,而是哈腰脫下了我的外套,毛衣
說實話,身為一個未成年男性被另一個成年男性脫衣服,我開始有點慌了。
等到他掐了掐我腰上的肉後,我就更慌了。
“森先生……”
“嗯?”
“你不是變態吧?”
“噗。”
森鷗外笑出了聲。
“阿沢,你現在身體情況不是很好,”他交代著,就像一名真正的醫者,“身體裡有很明顯的餘毒,胸口還有沒好的槍傷,內臟也有微微的滲血不過這個傷倒是超出了阿沢的預料了。”
“有點嚴重。”森鷗外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聽到這話,我擔憂的同時卻放下心來。
如果傷勢嚴重的話,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不用和芥川交戰了?
“不過阿沢也不用擔心,”森鷗外輕聲笑笑,“這點小傷我不出一個禮拜就能解決。”
???
“這樣啊,”我裝出一抹失望的樣子,“還以為能完成我極致的他殺了。”
森鷗外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凝固了。
“也不知道太宰去哪裡了,是不是自殺成功了?那我可就慢他一步了。”
森鷗外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要不等芥川和我對決的時候,我就假裝不敵於他,這樣也算得上是他殺了。”
森鷗外的臉色已經徹底垮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