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有太宰的地方,就會令人感到安心。
我走下樓梯,下麵的空間儘管昏暗,可在最光亮處我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太宰。
他肯定知道這是一場勢在必得的陰謀,可他還是來了。
他作為偽裝成獵物的狩獵者,到來了。
同時,太宰也看見了我,並對我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霧原。”
“嗯。”我強行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冷著臉在太宰身邊坐下。
太宰也是一副悠哉的模樣,單手挑起酒杯喝起來。
那一成不變的球形冰塊在今日的燈光下尤其耀眼。
“聽說你因為違反規定被關了幾天?在我有生之年能聽到這個消息還挺難得的。”太宰笑眯眯的把一杯溫牛奶推到我麵前,語氣卻不同尋常。
“必要的事。”我做出一副不願再多說的模樣。
“除了組織以外,還有什麼能夠讓你稱之為重要?”太宰步步緊逼。
我沉默,用來沉思。
“……我自己。”
和你們。
我答道。
“你在這兒?”我問。
“感覺今天你回來這裡,所以我就來了,”太宰對我眨眨眼,“喝完這杯,一起出去走一走?”
我喝了一大口溫牛奶,想了想這樣的確不錯。太宰每說的一句話自然都有他自己的打算,跟他走總是沒有錯。
我又不是過激宰廚,所以我自認為上述考慮還是挺理智的。
看我點了點頭,太宰兀自和我碰了杯,僅剩的牛奶濺了我半張臉。
“呀嗬~”隻見他一臉的幸災樂禍,抽起手紙就開始摩擦我的臉。
同時,我感覺領口有什麼東西被趁亂塞進來了。
“看來剩下的牛奶也‘喝’完了呢~那我們走吧,霧原君~”太宰笑著拍拍手。
“彆叫我君,”我假意整理領口,實際卻把那張紙條塞的更嚴實了一些,“我們差不多大。”
正說著,沒等到太宰回答,我麵前一陣白光震過,太宰拿著一個大部頭的相機,來了一張懟臉拍。
成片裡,霧原正在麵露嫌棄的整理上杉,而罪魁禍首本人,則露出了得意的大笑。
“全當紀念了。”他說這話時表情算不上假。
我默許了。
……
酒館外寒風瑟瑟,我把剛解開的圍巾又係上了。
這一路我心思雜亂,沒多說什麼。
反觀太宰,有的沒的沒少說,也不知道他是為了淆亂敵人的視聽,還是單純話多,調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哎,霧原,這麼多年你怎麼和中也一樣一點兒沒長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