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太宰。”森鷗外背對著太宰,合十雙手麵對窗外,若有所思。
太宰眯起眼睛,他迎著光看不清森鷗外的動向。
他緊閉著嘴,也不吭聲。
最後還是森鷗外選擇了後退一步,扭過頭,張嘴的一瞬間閉上嘴。
他瞪大眼睛,難得磕巴。
太宰一個人左邊扛著芥川,右胳膊還夾著霧原,眼底清冷彆於嘴角淡笑。
“好久不見。”他輕聲道。
森鷗外的目光遊離於三人間,後背發涼。
他怎麼感覺其中兩個人的活力加一起還麼有太宰一個人多。
“稱不上好久不見,”森鷗外眸中似有彆樣情緒流轉,“把那兩個孩子交給紅葉……剩下的,我們兩個單獨談。”
“可以。”
……
在不算遠處,某個不知名的小縣裡。
周樹人裹著長煙,不見有開口的意思。
他麵前的幾個小輩皆是帶著緊張的麵容,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泰戈爾看不下去了,用拐杖敲敲地麵,濺起的白羽撩過為首安達寬高的鼻翼,引得他沒忍住打了一個打噴嚏。
離他最近的韓非子被噴了一身,敢怒不敢言,隻能跺腳泄憤
當然,跺的是安達寬高的腳。
“都放輕鬆點兒,又不是大難臨頭”泰戈爾自己反倒皺眉,“尤其是你。”
他邊說著,邊用拐杖重重的嗑了嗑周樹人坐的木質長椅。
“魯迅緊張,管我周樹人什麼事……”周樹人嘴硬道,緊接著不自然的彆開頭。
泰戈爾挑眉,不過不是因為震驚:“我知道,周樹人是在安排下一步的計劃。但魯迅卻是確確實實的在擔心。”
“擔心?你說對了,”周樹人這次承認的坦蕩,“你有點兒太了解我了。”
泰戈爾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數小時前,隨著白羽匆匆飄落,一起落地的不隻有安達寬高等人,還有一股異能波同時從遠處散來,雖然微弱,但是熟悉。
同時有記憶逐步蘇醒,使得周樹人想起來幾年前那個靦腆男孩。
他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是一個異能者。
隻是因為兩年前,他在信鴿的一次活動中失了手,異能有一部分隨著一個叫穀崎潤一郎男孩的異能,傳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並且附在了那個恰巧路過的男孩身上。
記得那時的他因心急回收異能,沒注意到這些,隻顧著拽回那湛藍色的時間。
誰曾想,不僅異能沒回來,還順帶了一個人。
起初他還想著殺死這個男孩,取回自己的異能。但到後來,他逐漸看透了他的平庸,認為他注定無法掀起波浪,於是就放棄了。
可這次的異能波動太大了,大到讓他無法忽視。
他不敢相信自己兩年前隨手播下的種子,如今還真的會長成大樹。
那就是時候該拔掉他了,周樹人心想,為了自己的大業,為了這個世界應有的秩序。
他站起身了。
“去哪?”泰戈爾問。
“被抓來的那兩個黑手黨成員在哪裡?”周樹人反問。
泰戈爾心煩的用拐杖頓頓地麵:“跑了一個,還剩一個。”
“那個真是拚命三郎,腿都斷了還用手撐著走,我沒攔他。”陽子擦著自己的劍,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