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散場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椎名霧帶著淺倉音在超市隨便買了些東西後,兩人便回了家。
……
四月份的東京很有詩意。
半開的窗戶將櫻花清淡的香味放了進來。
窗戶邊的陽光,講台上的老師,發著呆的少年,角落裡的女孩。
處處都寫著時光靜好。
前座突然遞過來一張紙條,椎名霧眼神便有了焦距。
他打開那張白色紙條。
“晚上,七點,電影院。耶!——小早川一木。”
字跡很好看,還有點熟悉。
椎名霧抬頭看了眼右前方的小早川一木,卻見她認真地看著黑板,優等生不虛其名。
如果沒有這張紙條的話,如果她的右手沒有放在課桌下麵朝著他比了個耶的話。
他將字條揉成團,扔進抽屜。
不久後,下課鈴聲響了。
小早川一木悠哉地走到他課桌前。
“椎名君走呀,去源生同學那邊說。”
“行。”
隨後兩人便像左右護法一樣,拿著兩個凳子坐在源生結夏的課桌旁邊。
這陣勢把源生結夏唬得趴在桌上隻敢露出半個腦袋。
“怎麼了?椎名同學、小早川同學。”她朝他們兩人看了一眼後小聲說道。
“晚上看電影呀看電影呀,說好了的。”小早川一木雙手輕輕拍了拍桌子。
“今天晚上嗎?”源生結夏麵色有些為難。
“對啊,迎新節目可就剩四五天時間準備了,當然要早點去看啊!對不對,椎名君?”
椎名霧卻沒有順著她的話講,而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話說就剩五天時間,你是怎麼把我們的節目報上去的?”
他確實有些好奇,按理來說這種節目的擇選應該會有截止上報日期的吧。
“就,就那麼報上去的啊,他們很好說話噠。”
事實上上個禮拜她就已經把椎名霧的名字上報了,隻不過沒和椎名霧說過而已。
至於後麵加了個源生結夏,對於她而言也沒什麼。
畢竟在這個學校,她連性彆都能隱藏。
哦,其實她隻報了個吉他演奏,甚至連椎名霧兩人具體表演的是什麼節目都沒有寫。
節目什麼的,確實是取悅青空奈的把戲,可又何嘗不是取悅她的把戲?
“好吧。”椎名霧半信半疑。
他看了眼源生結夏,見她有些欲言又止,便主動問道。“是不是兼職沒有時間?”
源生結夏點了點頭。“上次店長就生氣了。”
她說的是上次她受傷椎名霧幫她請假那件事。
椎名霧摸了摸下巴。
演出的事本來和源生結夏沒有關係,是他自作主張,打著為她夢想著想的名義,半逼迫她來的。
“等等,我打個電話吧。”
椎名霧自顧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店長”的名字,然後走出教室。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過需要店長同意。
“嘟嘟。”
“喂,是小霧嗎?”女人的聲音還是很慵懶,好像還有好聽的海浪聲。
“店長,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呀?”
“我這周可能沒時間去便利店了……”
他把迎新晚會表演節目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小霧你還會彈吉他嗎?”
椎名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