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楚君霆語聲冰冷,“既然你不是子慕的親生母親,他與白侯說起亡母,你便無需插嘴。”
呂文秀更著急指責白子慕,驟然被楚君霆警告,嚇得一個激靈。
若換做平日裡,她定不敢在楚王麵前多言,可今日本就是白家的家事,即便楚王身份再尊貴,也不能插手家事。
“殿下,可這是我們府裡的事……”呂文秀試探道。
“正因是白府家事,本王才並未多言,否則白夫人以為這番無禮,還能站在這裡?”
楚君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清冷的眸子儘顯淩厲。
呂文秀訕訕,連忙閉上了嘴,暗道楚王的氣勢實在太過駭人,白子慕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能追隨楚王。
隨著白侯走上前,看清白子慕手中的信件以及箱子裡的信物後,也不禁濕了眼眶。
“我這一輩子最愧對的便是月靈……”
“其實我心裡是有她的,當年雖然騙了她,可我並非沒有感情。
隻是她一心想要離開,我也是一時氣惱,明明她都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何執意要離開,所以我便將她困在了這裡……”
白成弘低著頭,緩緩將當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原來,他並不是不喜歡鬱月靈,隻是鬱月靈從知曉他已經娶親之後就鐵了心要離開,不論他怎麼勸說都無用。
他也曾答應過將孩子還給鬱月靈,隻要她願意留下來做姨娘。
可惜他最後還是食言了。
呂文秀是他的發妻,兩人感情一直和睦,再加上三年未有孩子,說閒話的人不在少數,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抵擋流言。
若是這時候將孩子還給鬱月靈,隻會讓呂文秀雪上加霜。
在呂文秀的以死相逼下,白成弘隻能答應,可自那之後再勸說鬱月靈,她便通通都不信了,更像是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甚至捅傷了他……
宋若臻聽著這種種,心裡簡直跟明鏡似的。
既然白成弘早有悔過之心,那麼最後兩人還落得這結果,便隻剩下一個可能。
呂文秀從中作梗!
白侯看著聰明,實則心軟,麵對鬱月靈又沒長嘴,可不就讓這誤會越來越深?
她瞧著鬱月靈怔怔的表情,眼裡滿是難以置信,就更是肯定了這一切。
“可母親的信裡分明說是你騙了她,你心裡從來沒有她。”
白子慕亦是敏銳地發覺了這其中的不對,可他們父子相處多年,他對父親的脾性早已了如指掌,他既然這麼說,就證明他真是這麼想的。
可這其中……分明有問題!
白成弘微怔,低著頭歎息一聲,“成婚一事我騙了她,她便再也不信我了。”
“白侯,隻怕這就得問一問白夫人了。”
宋若臻看著傷心的鬱月靈,心頭亦是不免唏噓,說到底也是她的運氣實在不好。
白侯本就不是灑脫的性子,即便心裡有她,也沒能清清楚楚的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再加上還有個從中作梗的呂文秀,她這一輩子實在過得太不容易了。
伴隨著宋若臻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紛紛看向呂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