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臻和洛清音坐在一旁聽見兩位母親的交談,亦是不免生出幾分興趣,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的阮念棠。
“那位便是太師府的千金?”宋若臻詫異道。
洛清音螓首輕點,“正是,我之前曾與阮姑娘有過幾麵之緣,你為何這般表情?莫不是見過?”
“我之前的確撞見過,不過當時並不知曉究竟是誰家的千金。”
宋若臻想起之前陪二哥出門時曾見到過這位姑娘,不過當時並未放在心上,隻當是巧合罷了。
沒想到今日在府裡又見到了,而阮太師夫人並未前來,便明白了幾分。
“聽聞阮姑娘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如今太師夫人正在四處挑選合適的好兒郎。
若是阮姑娘對意桉有意,說不定也是一段良緣。”洛清音笑道。
宋若臻聞言輕笑,“洛姐姐,你與其替我二哥費心,不如先想想何時和我大哥成婚吧!
我大哥可老大不小了,一心就盼著能早些把你娶回去呢!”
洛清音臉頰一紅,無奈地看著她,“你就彆打趣我了,未出閣的姑娘豈能將這種話放在嘴裡,小心傳出去讓人笑話。”
“皇城如今的笑話多了去了,秦家的熱鬨一出接一出,哪裡還顧得上看我的笑話?”
“此事我也聽說,秦向珩被抓去順天府後,秦家人便在那鬨開了,不過雲家人也去了當麵對質,誰都不肯放過誰。”
洛清音倒並非愛看熱鬨的人,不過此事實在是傳揚甚廣,她便是想不知道都難。
“看來,秦家和雲家的這門親事算是泡湯了,”宋若臻攤手。
洛清音輕笑,“怎麼看你這模樣,倒像是感到惋惜?”
“我原想著雲汐婉嫁進秦家也是一樁好事,如今婚事不成,她回去之後免不了又得一番折騰。”
“你是在為雲念初擔憂吧。”洛清音了然,“不過鬨出了這種事,哪怕她回去了也得要消停一陣子。”
說著,洛清音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壓低嗓音道:“若臻,你可聽說姚錦晟被人打了?”
“什麼時候的事?”宋若臻詫異。
“就前兩天,聽說打的挺慘的,連是誰下的手都不知道,不過,我倒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姚家是什麼性子你我都清楚,按理來說發生了這種事,他們應當四處張揚,一心想抓到凶手才是。
可說起來還真是奇怪,他們非但沒宣揚,反倒像是要將此事給壓下去,不願被任何人知曉。”
洛清音麵露思索之色,“這是我大哥調查回來後告訴我的消息,你說奇不奇怪?”
“前兩天?”
宋若臻挑眉,不自覺地想起前兩天自家三哥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回來。
她剛準備出去抓個正著,就發現自家大哥緊隨其後地走了進來,便沒有出去。
看來,兩人這是大晚上出去辦了一件大事啊,至於為什麼姚錦晟不敢將事情宣揚出去,她心裡也明白了大概。
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不愧是大哥!
洛清音見宋若臻非但不好奇反倒笑了起來,正準備開口,忽然聽見前邊傳來的尖叫聲。
“啊——”
“糟了,阮姑娘和田姑娘落水了!”
柳如煙著急地站起身來,“好端端地怎麼會落水了?”
“母親彆著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