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薇原本對秦向珩這兩日一直沒有動靜之事而不滿,此刻一聽便明白了,忍不住心疼。
“我就知道秦誌遠兄弟倆都不是好東西,隻盼著我能被掃地出門,你爹之所以會休了我,都是他們從中挑撥!”
秦向珩深深地歎息一聲,“此次霜霜栽贓嫁禍實在大錯特錯,若是當著其他人的麵也就罷了,偏偏是當著皇上的麵,我自然也被波及了。”
顧雲薇臉色愈發難看,“我也沒想到你妹妹竟會這麼蠢,之前也沒和我商量,每次都自以為天衣無縫,卻根本不是宋若臻的對手。
我若是早知道,定不會允許她這麼做!”
“事已至此,隻怕我仕途無望了……”秦向珩低著頭,像是徹底喪失了鬥誌,失望至極。
顧雲薇一急,不由得看向顧清哲,“三哥,你知道向珩一直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全是被我們連累了,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顧清哲聽聞後自然也著急,更覺得這孩子實在可憐,林之越和霜霜惹出來的事,偏偏將他波及了進去。
全然忘了秦向珩自己也做了不少蠢事,當即便答應了下來,“你們彆著急,我想想辦法。”
“三哥,此事隻怕十分棘手,若是能說動父親,或許還能有法子?”
顧雲薇一臉為難地開口,眼裡布滿了希冀與渴望,“還有霜霜,如今她懷了身孕,一旦流放彆說是孩子了,怕是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這……向珩的事或許還能想想法子,可霜霜大局已定,怕是沒辦法了。”
顧清哲眉頭緊鎖,他不是沒想過辦法,可此事本就判了,更彆說還有楚王盯著,想要改變結果,幾乎是不可能的。
“三哥,父親不是還有一塊免死金牌嗎?霜霜不過是流放罷了,隻要父親願意,一定可以的。”顧雲薇道。
“那如何能行?”顧清哲連連搖頭,“免死金牌一直讓父親引以為傲,是整個顧家最重要的東西,父親不會拿出來的。”
即便是家族子弟犯了事,隻怕父親都未必會拿出來,更彆說是斷絕關係的雲薇了,這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霜霜是我女兒,免死金牌隻是一件死物,如何能比得上一個大活人?更彆說一旦霜霜出事,那便是一屍兩命啊!”
顧雲薇紅著眼,心頭則得暗暗下定決心,即便是偷,她也得將免死金牌偷出來。
她就不信,家裡人真能推她去死!
“我明白你的心情,待我回去之後先說說看吧。”顧清哲歎息一聲,事情實在太棘手了,他想不出任何解決之法。
沒多久,太醫終於來了,在查看了顧雲薇的傷勢之後亦是搖頭,“不可能不留疤,隻能儘力讓疤痕小一點。
況且,這傷勢實在太嚴重了,即便竭儘全力,怕是容貌也毀了。”
秦向珩和顧清哲聽見這話後一點也不意外,他們也不傻,如此嚴重的傷的確不可能不留疤。
原本秦向珩還想著找機會讓母親重新回到秦家,可就衝著這毀容的模樣,心裡就明白不可能了!
一個毀了容的當家主母,回去了還不夠丟人的,父親如今最害怕的就是丟臉,肯定不會同意。
“你是太醫啊,不是應該有很多法子嗎?不論多珍貴的藥都給我用上啊,一定要想辦法讓我的臉完好如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