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還有人敢當著宋若臻的麵發誓?
青天白日的就能引來天罰,活生生將人劈死,這立假誓不就等於自己找死嗎?
柳母瞳孔驟縮,她可不想死!
“臻兒,這可是你的外祖母,你小小年紀怎麼能如此惡毒!”
柳父慍怒,更透著說不出的失望,“罷了,看來你們是真不歡迎我們來,為了和我們斷親,臉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我不知道你們這麼處心積慮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們走就是了!”
說著,柳父拉著柳母就要離開,那憤怒的模樣像是受儘了屈辱。
宋若臻看著如此會演戲的一家人,眼裡閃過一抹諷刺。
跑來費勁的演了一出戲,如今又想扮委屈讓他們成為千夫所指,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
“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心虛,所以著急離開?”宋若臻嘲諷道。
柳如煙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這個不恭順的東西,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難道非要逼著長輩在你麵前立誓才行,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你怎麼敢!”
“為何不敢?”
宋若臻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指責,反正不論恭順或不恭順,他們都會將各種名頭往她身上安。
“方才我已經當眾證明了我母親並非柳家親生,是你們說我胡言亂語,更百般汙蔑我。
我母親是不是親生,外祖母最是清楚,若外祖母敢立誓,我便跪下道歉,並將炸雞鋪子拱手相贈,如何?”
說著,她話鋒一轉,眼神泛著幽幽冷芒,“若是不敢,便是你們心虛,也望給我們一個解釋!”
“外祖母,既然你認定五妹妹冤枉你,你何不立誓讓我們所有人都相信?”
宋晏舟兄弟三人上前幾步擋住了柳家人離開的去路,看似好言相勸,實則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你們、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這是要逼迫我啊!你們……”
柳母氣得像是要暈過去,這時候顧老夫人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
“柳老夫人,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不查清楚也不好收場,不如就趁著今日也好讓大家知道你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柳母見到來人是顧老夫人,心裡那叫一個忐忑,下意識猜測難不成柳如煙已經和顧家相認了,今日故意給他們難堪?
隻是聽著顧老夫人話語的意思似在幫她說話,又安心了幾分,應該不是。
“顧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啊,養的孩子和外孫都如此不孝,一心來祝賀,卻被這般對待。
我已經一把年紀,沒想到臨老還要受這樣的逼問!”
“良辰吉日的彆浪費時間了,現在就立誓吧,柳老夫人要是身體不好,那就柳大人來吧,反正你們夫妻不論誰立誓都一樣。”
楚君霆沒耐心看林老夫人號喪一般的演戲,不由分說地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