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勾起唇角:“相信我,我能說服他們的!”
爺爺眨巴著眼睛看向喬月,喬月見他還是不信,於是道:“你不信我,總要信陸北城吧。”
“要是我做不到,他也會做到的!”
爺爺疑惑地看向陸北城。
陸北城驚愕地站在原地,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喬月。
這話她是怎麼敢說出口的,這樣的承諾她也敢下?
瘋了嗎?
儘管錯愕不解,甚至心底還有些憤怒,可當他看到喬月和爺爺兩雙眼睛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時候。
所有的荒唐與憤怒儘數化作了一句:“對,還有我!”
這話說完他便生出了幾分後悔來。
他又看了看喬月,煩躁地轉頭出去了。
喬月和老爺子見他應了,都開心地揚起笑。
喬月安撫了好一會,一直到老爺子打了針躺下睡著,這才在兩位大伯不悅的注視下離開了病房。
兩位大伯默了默,也跟著出來了。
門外的走廊上,陸北城正滿臉陰沉地等在那裡。
見喬月出來,他不悅地問:“你怎麼可以擅自做主!”
“那些花隻是剛從花盆裡剪下來的,根本活不過三天。”
“你居然說可以活七天,要是三天後都死了,爺爺所有的希望都沒了!”
喬月淡漠地道:“我不打無把握的仗!”
“花是被剪下來的,但是花梗還在,隻要處理好剪下來的傷口,每天給它換水,再加入一些阿司匹林,花期七天,不算什麼難事!”
見她說得麵麵俱到又信誓旦旦,陸北城一下子沉默了。
喬月繼續道:“至於說對爺爺的承諾!”
她頓了頓,看向陸北城道:“我和他的主治醫生談過,他說爺爺沒有實質的病變。”
“隻是精神越來越不濟,加上戰友去世的噩耗傳來才會心生厭世之念!”
“醫生也說,每天給爺爺打的針不過是一些營養液和維生素。”
“這些東西若是能從食物中補足是最好,何必一定要掛吊瓶輸液!”
大伯道:“這些我們何嘗不懂,問題是爺爺想不開!”
喬月道:“那就對症下藥!”
說完看向三人道:“我想試試看!”
陸北城默然。
大伯二伯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狐疑。
陸北城的這個農村媳婦是什麼來曆,他們早就聽聞了。
老爺子住院期間,他們也經常聽到老爺子念叨:“北城也不知道找的媳婦咋樣了,不知道能不能看中喬家姑娘。”
“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未來的孫媳婦!”
老爺子這麼一天天地念叨著,大伯和二伯也就這樣一天天地聽著他念叨。
但他們從來沒當回事過。
不過是一個農村媳婦,聽說小學都沒畢業,他們所求不多,隻要這個新媳婦能勤勞賢惠。
在家裡可以孝敬公婆相夫教子也就行了。
卻萬萬沒想到,這喬家的姑娘居然如此的特彆。
從她進入病房開始,看似在微笑,但是骨子裡透出的剛強和隱藏起來的強大氣場,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